着岳沉舟当年的枪意,顺着他的经脉轻轻游走,那股 “挥枪破界,斩绝来犯” 的决绝,与他体内金丹的锋芒隐隐呼应。
他仿佛能看到那个持枪的身影,立于楚疆边界,面对西天来敌,没有丝毫畏惧,一枪挥出,便是 “虽远必诛” 的霸气,字里行间未提半分悲壮,却处处透着 “守土有责” 的凛然,连残留的灵力波动,都带着不容侵犯的傲气。
陆云许缓步走近左侧石棺,指尖轻轻覆上 “魔獠” 二字的刻痕 ——
冰凉的石材顺着指尖传来寒意,可寒意之下,竟藏着一丝微弱却厚重的黑暗气息。
这气息绝非阴冷邪恶,而是纯粹到极致的黑暗属性,像深邃无波的夜空,沉稳得能包容一切,没有半分暴戾戾气,反而透着一种原始的厚重感。
他凝神细辨,清晰察觉到这股黑暗力量里,还残留着宁无尘当年的枪气印记。
那枪气如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魔獠原本的凶戾彻底压制、驯服,只留下最纯粹的黑暗本源,像被锁链锁住的巨兽,安静地沉睡在石棺之中,不再有半分作乱的迹象。
“这就是魔獠尸骸的黑暗力量……”
陆云许心中暗道,指尖的黑暗气息顺着经脉缓缓流转,刚行至腰间,便与死神镰柄的波动瞬间撞在一起,激起强烈的共鸣 ——
镰刃上的骨刺花纹突然亮起暗紫色光,光芒顺着刻字的墨色纹路轻轻 “游走”,如同活过来的灵蛇,每一道纹路的闪烁,都像是在认同宁无尘 “护界屠敌” 的决绝意志。
连他丹田内的金丹都跟着微微震颤,原本纯粹的灵力中,竟悄然融入了一丝纯粹的黑暗属性,温和而不霸道,与自身灵力完美交融,没有半分排斥。
他收回手,转向右侧石棺,指尖轻轻落在 “炽使” 二字的银白刻痕上 ——
不同于魔獠的厚重黑暗,这里传来的是柔和却坚韧的圣光气息。
银辉顺着指尖缓缓渗入体内,没有半分灼痛感,反而像春日温水般,顺着经脉缓缓流淌,滋养着每一寸脉络,连之前残留的细微滞涩都被悄悄抚平。
这股圣光本源同样被岳沉舟的枪气彻底净化,剔除了炽使原本的伪善与傲慢,只留下最纯粹的圣洁力量。
它与左侧石棺的黑暗本源遥遥相对,一柔一刚,一明一暗,形成完美的平衡。
殿内的空气因这两种力量的交融,变得格外沉稳,没有丝毫冲突,反而透着一种相生相克的和谐,让陆云许的心境也随之沉静下来,对力量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陆云许绕着两座石棺缓步而行,目光如探灯般扫过棺身的浮雕细节,每一笔刻画都入木三分,将当年的战斗场景定格成永恒的震撼。
左侧石棺的魔獠浮雕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石材的束缚:
那魔獠生有三头六臂,三颗头颅狰狞可怖,锋利的獠牙外露,嘴角滴落的黑色粘液顺着棺身纹路缓缓流淌,像是仍未干涸;
六只手臂各握凶器,骨刀泛着冷冽的寒光,骨刺布满倒钩,骨盾上刻着扭曲的魔纹,周身环绕的黑色瘴气被雕琢得如轻纱流转,却透着蚀骨的凶戾。
而宁无尘的身影在魔獠对面,身着玄色劲装,衣袂在战斗中猎猎翻飞,布料的褶皱顺着动作自然舒展,仿佛能感受到枪风掀起的气流;
他手中长枪泛着冷硬的黑光,枪尖带着破空的锐势,正狠狠劈向魔獠中间那颗头颅,枪锋的纹路在浮雕上清晰可见,如细密的波纹扩散,仿佛下一秒就能听到长枪划破空气的 “咻” 声,透着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的决绝。
右侧石棺的炽使浮雕同样极具冲击力:
炽使背生一对洁白的羽翼,羽翼上的翎羽根根分明,泛着淡金色的圣光,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伪善;
他手中握着一柄光剑,剑身流淌着柔和的光晕,表情冷傲,眉眼间满是西天强者对凡境的轻蔑。
岳沉舟则身披银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