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腰间死神镰刀的黑光与踏云麒麟袍的金光在他周身交映,凝成一道不显眼却坚韧的屏障。
他不仅守住了西北隘口,守住了身后的粮仓,守住了心心念念的林月萱,更守住了在这乱世中,不愿与腐败同流合污、为正义公道而战的初心。
而这场胜利,不过是开始 ——
护国军的那些蛀虫,那些藏在账本后的阴谋,终将在这西北的风沙中,被他们一点点撕开裂缝,直至彻底崩塌。
林月萱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轻轻开口:
“等我好起来,咱们一起去查李三石的转运账本。”
陆云许抬眼,正对上她亮得惊人的眸子,笑着点头:
“好,一起。”
帐内的草药香混着灵力的暖意,在夕阳下酿成了最安心的模样。
西北隘口的夜风裹着沙砾,在帐外 “呜呜” 呼啸,像妖兽未散的哀嚎,帆布帐帘被吹得鼓胀又瘪下,拍打着帐杆发出闷响。
临时指挥帐内却暖融融的,一盏粗陶油灯燃着橘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堆着军报的木案上。
医兵刚用青灰色的草药膏给林卫国重新包扎好肩胛骨的伤口,黏稠的药膏渗过布条,在玄铁重铠的缝隙间绕了两圈,才勉强固定住。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挥退医兵就一把拉着陆云许,大步走到帐中央的沙盘前 ——
沙盘里铺着筛得极细的黄沙,用灰黑色小石子堆出隘口的三处据点,削尖的木片插成防线的形状,几处歪斜、断裂的木片正是白天兽潮冲破的缺口,边缘还留着妖兽爪牙划过的粗糙划痕,透着惨烈。
林卫国手里攥着半截断枪,枪尖凝着妖兽的暗褐色血污,早已干涸结块,枪杆断裂处参差不齐,木刺外翻,显然是白天硬撼火鬃狮时硬生生折的。
他却毫不在意,将断枪当指挥棒,重重戳在沙盘西侧的木片防线上,语气带着战后复盘的严谨,连呼吸都比平时沉了几分:
“你看这里,第三道防线的木栅栏,之前只往地下埋了三尺深,底下全是松散的黄沙,铁甲熊那夯货一撞就倒,跟纸糊的似的。”
他用断枪挑起一撮沙,沙粒从枪杆缝隙漏下。
“要是能把地基再往下挖两尺,混上隘口附近的冰碴子,用你的灵力冻实 —— 冰层和土层粘在一起,比玄铁还硬,哪怕是铁甲熊,也得费上半个时辰才能撞开,咱们就能多争取些布防时间,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手忙脚乱。”
陆云许凑近沙盘,鼻尖几乎碰到那些小石子,目光落在林卫国指的缺口处,指尖轻轻拂过沙层,感受着细沙的松散,点头附和:
“将军说得对。而且可以在防线外侧挖一道两尺宽的浅沟,平时空置不碍事,战时我用灵力将沟底冻成尖锐的冰棱 —— 既能阻碍妖兽冲锋的速度,冰棱还能反射月光,夜间只要有妖兽靠近,反光就能提前预警,比派哨兵死盯着更稳妥。”
他屈起指节,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弯曲的浅沟痕迹,沙粒被推得簌簌作响。
“之前在西山林场对付青眼狼群时,我用这招挡过它们的突袭,效果不错。妖兽脚掌肉厚,踩在冰棱上容易打滑,根本没法集中冲击力,冲不起来的兽群,就是待宰的羔羊。”
林卫国眼睛一亮,用断枪重重一点陆云许划的浅沟,力道大得让沙盘都震了震,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赞赏:
“好想法!既实用又不费兵力,你这脑子比我灵光多了!营里那些老兵,只会抱着刀枪硬拼,遇上妖兽潮就慌神,哪像你这样,打一仗还能琢磨出这么多门道。”
他话锋一转,将断枪转向沙盘东侧的高地,那里只插了一枚孤零零的灰石子,显得格外扎眼。
“这里是侧翼的盲区,之前没设预警哨,才让几头狼妖绕到后面偷袭月萱。要是派个机灵的士兵,借你的隐身能力,守在这里,一旦有妖兽靠近,能提前半个时辰预警,咱们也不用像今天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