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连那双琉璃眸子都闭上了。
黑夜如此宏大,正在用它那双宽厚的手掌抚慰着每一个安睡的灵魂。
算来,司镜已经在泉水中待了三个时辰了。
众人接受到他眼里的信号,纷纷捏紧了手里的家伙。
一群蛰伏在暗夜里的魑魅魍魉即将要亮出凶狠的犬齿,撕碎人的血肉、掠夺人的性命。
南渊对他这些憾事并不能感同身受,范晓星也不愿意再对着一张冰块脸,说了句“还有事”便告辞了。
“哦对了,你得小心些。过几日陛下生辰华振雄会来,想必有些不速之客也会来。”
说完就摇着扇子出了门。
定远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让宣安皇帝做了他的傀儡不算,他的手总有一天要伸到天启来。
这些事情还未来得及细细思量,腹中一阵翻搅的疼痛猛然袭来,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南渊恍然觉得像是有无数把冰刀在切割他的五脏六腑。
窗外风声尖啸,仿佛让体内痛苦更重了些,南渊抿了一口茶,胃里的一阵冰寒疼痛方才压下了少许。
又坐了会,他咬紧牙关,待那阵疼痛逐渐稀释,才缓缓起了身,他想再去看看华安。
他脸色越来越红,仿佛饮了多少杯玫瑰花酿一样的粉红。他眼睫轻轻垂着,又小声补充道
“哈哈!”阿雀这样的人害羞起来真是十分可爱,绯城觉得自己心都化了,笑眯眯问道
她本是想要逗逗他,看他羞涩脸红的样子,但是他下一秒却挪步站到她面前,一字一句道
“什么?”
“绯城。”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郑重地说出来。
没有闪躲没有回避,就这样大声告诉她
“殿下!您还未用早膳呐!”
芳妍正端着一盘精致糕点等在门外,绯城朝她摆摆手,伸手拿了两块糕便又拽着阿雀走了,
“阿妍,待会谁来都莫要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