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仔细观察这块“大唐江山令”:正面写着“见此大唐江山令者,如朕亲临”。并落款有血红的两个字——李晔。背面写有竖行小字:“此令朕亲笔。凡持此令者,可节制文武百官,各路节度使,可号令天下群雄英才。违此令者立斩。”
看完令牌上的字迹,李凌霄只觉一阵恍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心里直呼:“天啊!这哪里是一块普通的令牌,分明就是曾经大唐的社稷江山啊。”
他明白,这块令牌不仅代表着皇权,还可做兵符、令符,更可做尚方宝剑。昭宗皇帝是将他的身家性命,以及大唐的江山社稷全部交付给了爷爷。这是何等的信任,才敢将此令牌托付于人。忠直之臣持有,可匡扶社稷。若在奸佞小人之手,祸国殃民,祸乱朝纲,简直易如反掌。
他使劲擦了擦眼睛,再次细看上面的字迹。没错,一字不差。顿时,他觉着令牌的分量又加重了何止千倍百倍,简直不可手持。
“王爷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杨复恭不死不休追杀你了。”李凌霄摩挲着令牌,幽幽说道。
“是啊,任谁都想得到它。它名叫大唐江山令,名副其实就是代表着江山社稷。”王怀同样幽幽说道。
“只是可惜了!”李凌霄摇了摇头。
“小公子,可惜什么?”王怀问道。
“江山易主。可惜现在不是先唐王朝。”
李凌霄所言极是,现在已不是曾经的大唐皇朝。这只不过是一块过时、过气的“大唐江山令”而已。
“小公子,你从哪里来?”王怀突然问道。
“我刚刚从天山而来,在天山学艺一十四载。”李凌霄不知王怀为什么会如此突兀的一问。
“这就难怪了。小公子,你刚从天山而来,自然不知天下时局。时至今日,这块‘大唐江山令’虽不比曾经,但仍然尤为重要,并不可惜。”
“为何?”
“老奴这些年虽然躲在这深山沟,但并非不知山外事。自打先唐末年,一直到如今,无论是历代朝堂之上,还是在江湖之上,这块‘大唐江山令’都曾掀起过血雨腥风。甚至历代帝王,还有各路藩王、节度使,曾出重金悬赏。梁朝皇帝朱温,曾经悬赏一万两黄金,征集此令的下落。到李唐皇帝李存勖,悬赏到了五万金。眼下朝廷更是悬赏到了十万金。就是太原石敬瑭也悬赏了十万金。”王怀说道。
李凌霄大讶,觉得不可思议,更不可理解。现在已经不是先唐天下,一块曾经的、过时的大唐江山令,竟然还值五万金?十万金?
既然有疑惑,他便问道:“王爷爷,现在已不是先唐,他们为什么花如此大的代价悬赏此令?”
“因为世间流传着一句话:得传国玉玺与大唐江山令二者其一,可一统天下。”
“竟然还有如此说法?”这倒是令李凌霄始料未及。
忽然。他想到了传国玉玺。那已经是当今皇帝李从珂的囊中之物。
“是啊。无论是以讹传讹,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总之,世间确流传着这一说法。”
“传国玉玺已经在当今圣上手中。”李凌霄幽幽说道。
“什么?传国玉玺问世了?”王怀倒是一惊,急问。
于是,李凌霄简单叙述了柳林发生的事情。当他提起自己从契丹人手里夺得传国玉玺,送与当今朝廷之时,王怀做捶足顿胸状,不迭声地说着:“小公子,你好糊涂啊!怎能拱手将传国玉玺送与当今朝廷?你可知如今的朝廷是沙陀族人所建?那是夷人啊。”
李凌霄听后,内心便是一颤。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沙陀族。
看到李凌霄疑惑的眼神,王怀便继续说道:“小公子,你可知现在李唐朝廷的开国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