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般,眼前出现了“明眸善睐,柔情绰态”一幕。此刻,他的心中一暖,又一时恍惚。恍惚过后,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见她们已走远。他只能喃喃自语:“漪茜姑娘,你们要保重,确保安全。”然后,他又自顾自地低声喃喃:“欧阳漪茜,漪者,水纹也。《诗经》曾云:河水清且涟漪。茜者,倒刺茜草也。漪,柔;茜,刺。刚柔相济,你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
桃花公子与晓雯已经离开了,但李凌霄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一个不易被人发觉的僻静处,等待着那犹如冥火般的灯笼靠近。他甚觉蹊跷,已经深更半夜,难道李元硕再次派出人手,还要继续搜捕吗?
来人共五个,都是夜行衣打扮。李凌霄心想,这不应是大将军府的官兵,或是江湖中人。官兵应该是明火执仗,既不应是这样的装扮,更不会似这般鬼鬼祟祟。当确定不是官兵后,他便想悄然离去。这几人具体去做什么,他不想知道,更不想管。眼下兵荒马乱,世事奇诡,洛阳城已不是太平之地。鸡鸣狗盗的勾当自然少不了,管是管不过来的。再者说,自己还有要事未竟,最好少惹是非。更何况,自己身上的是非已然不少。
当他刚欲离开,忽然,又稳住了身形。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而这个名字一直在他的心头压着,就像一块巨石般。这个名字就是“河西三鬼”。
“大哥,我们‘河洛五杰’怎么这么倒霉啊!李大将军偏偏让我们去张国舅府刺杀。我听说张国舅府的戒备森严,张皇后花重金,为张国舅养了不少武功厉害的打手,给他看家护院。哪像‘河西三鬼’门下弟子的好运道,偏偏遇到了一个好差事,派去了温府。听说温府的温尚书是户部的,据说国库的金银财宝都搬到了他们家。还听说,温府的戒备甚是稀松。如果‘河西三鬼’门下的弟子得手,定能狠狠捞上一笔。唉,同行不同命啊。都是被李大将军请来的保镖,人家怎么就那么好命啊!”一个公鸭嗓子的男人边走边说。
“老四,现如今哪还有什么‘河西三鬼’,分明是‘河西老鬼’。”一个粗旷的男人说道。
“不对啊,三哥。他们分明说是‘河西三鬼’门的。”那个公鸭嗓子说。
“老四,你孤陋寡闻了吧。曾经确是‘河西三鬼’,但是,二鬼、三鬼都已经归西,只剩下大鬼这个老鬼了。哈哈,所以说,现在应该说是‘河西老鬼’带着三个河西小鬼。世上再无河西二鬼、河西三鬼喽。只不过是‘河西老鬼’念旧,二鬼、三鬼归西之后,才成立了什么‘河西三鬼’门,不过小门小派罢了,不入流的。那三个小鬼都是老鬼的弟子。”
“还是三哥见多识广。”公鸭嗓子奉承一句。
“还是少说两句吧。小鬼还好说,若是被那老鬼知道我们私下议论他的‘河西三鬼’门,我们哥五个吃不了兜着走。据说那老鬼甚是难缠。”一个声音浑厚的男人说道,颇有威严。
“不是老鬼没来洛阳嘛?”公鸭嗓子问。
“谁知道呢?只不过在将军府确实没有看到。还是小心为上。”那个威严的声音说道。
“是,大哥,四弟知道了。”公鸭嗓子恭谨地回道。
李凌霄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猛然一紧,倏忽间,又是一松。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得到“河西三鬼”的消息了,爷爷的仇终于有机会得报了。若回到尤寨,将这个消息告诉王怀爷爷,他定会很高兴的。
“看来,温府是户部尚书府。但是,具体位置又在哪里呢?只有寻到这三个小鬼,才能寻到那个‘河西老鬼’。不知那个河西老鬼是否在洛阳?如果在洛阳,定要寻到他,为爷爷报仇。但是,现在关键的是,如何寻到那三个小鬼呢?”此刻,李凌霄颇费心思。
他不知道这“河洛五杰”的武功高低,如果贸然走出去,霸王硬上弓般拷问这五个人,可能会与他们发生冲突。如果不能胜这五个人,反倒会打草惊蛇,失了问询三个小鬼的机会。真若如此,再寻‘河西老鬼’,可能会大费周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