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已经习惯了蓝仪云这种从来不需要回应的自言自语,但作为普通警卫员,他并没有替上司排解情愁的义务,作为半个敌人,对蓝仪云稀巴烂的感情状况也产生不出丝毫怜悯。
“听说刚才你也在体检室,”兜兜转转,她还是开启了正式话题:“你去干嘛?”
“sare认为新来的犯人有问题。”裴周驭如实说。
“是么,”蓝仪云不明不白地笑了声:“它觉得有问题,所以你提议做指检。”
“对。”
“人体能藏物品的地方有很多,后槽牙,舌底,毛发,指甲……这些你都检查过了吗?”
“对。”
“所以你破天荒要求做指检的原因,是先排除了其他可能性,而不是…”蓝仪云捂嘴一笑:“——你在试图通过看犯人的隐私部位释放压力?”
裴周驭松懈下来的肩膀几不可见地抬上来一点,但只一秒,便又被很好地掩盖下去。
他依旧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对。”
蓝仪云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笑够了,细白的长指一伸,指着他嘴上的止咬器说:“这副戴得还习惯吗?”
“……”没有回答。
“真难为你了,每次刚过易感期就要被戴上这玩意儿。”
她状似遗憾地耸了下肩,“但没办法,为了监狱里其他人的安全着想,我不得不控制一下你还没消退的信息素冲动。
“谁让你偏偏在易感期……”
她停顿一笑:“标记不了任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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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裴周驭不出声了。
他在易感期标记不了任何人,这是帕森上下众所周知的事。
十年前一场腺体改造,剥夺了他易感期的嗅觉,导致他在这段时间无法闻到任何人的信息素。
最需要释放欲望时,嗅觉失灵,清心寡欲的平常,却被帕森全体一千二百人的信息素围绕,这样的落差对于一个处于最鼎盛时期的年轻alpha来说,一折磨,就是十年。
房间寂静了许久,裴周驭虽然没说话,但也仅仅只是不予反驳,面色依旧淡然。
蓝仪云没从他经年如一日的从容表情上看到自己所期望的裂痕,心里有点小小不爽,轻轻啧了声:“下轮危险周,你继续去单人监舍值班。”
单人监舍是帕森用来关押发情期omega和易感期alpha的地方,这些特殊时期重叠的犯人,都属于“危险周”,监舍与监舍之间只有一墙之隔,浓郁的信息素相互吸引,犯人们会情不自禁地做出各种求偶行为。
然而也正是这一面墙的阻挠,他们无法跨越监舍寻求标记,所以那时候,上百个饥渴难耐的犯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