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快,大手将sare猛然一拽避开攻击,同时抬腿一脚踹在他肩膀上。
犯人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像受到重创一样失去平衡,滚出去两米远。
何骏一刹那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裴周驭,裴周驭不急不缓地收回脚,他本来就高,脚下又踩着警卫台,半吊着眼皮睥睨他们的眼神像看小孩子胡闹。
而且他看起来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用力过猛,半弯下腰伸手轻轻摸了摸sare的脑袋,给予安慰。
sare很有眼力见地收回了刚才龇出去的牙,在他宽厚粗糙的大掌下蜷缩成一团,惊魂未定地呜咽撒娇起来。
“我操……”
被打的犯人更加惊魂未定地从地上坐起来,他捂着后脑勺,翻滚带来的晕眩感让他神智蒙圈,何骏赶快过来检查了一下他有无外伤,幸好只是囚服破损,膝盖和手肘蹭下来一块带血的皮。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裴周驭,有恼怒,不忿,还有像方头和蓝仪云一样掺杂着某些往事的顾忌。
碍于裴周驭身上威慑力十足的警服,不知真相的犯人们一齐安静下来,纷纷低下头扮起了缩头乌龟。
而这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果然又出场了。
“好凶呀,裴警官。”
彭庭献有模有样地哆嗦了一下肩膀:“换我都要被你那一脚踹骨折了。”
裴周驭侧眸轻瞥了他一眼,幸灾乐祸,置身事外,狗改不了吃屎一样热衷拱火。
何骏眉眼间浮现出烦躁,他刚刚当上第五监区的执行长官,不像方头和澡堂那位狱霸一样能毫无顾忌地冲裴周驭发脾气,于是只好忍着烧红的脸面站出来打圆场道:“行了,都回队里站好,接着跑。”
“这怎么能行啊?”
他话音刚落,彭庭献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也太欺负人了,犯人想打就打,人权在哪里啊?”
他说完便转身面朝裴周驭,双手环胸,以逼问的姿态向他微微倾身:“裴警官,你是不是应该代替你不懂事的狗给我们道个歉啊?”
“就是就是!刚才吓了我一大跳呢!”
“妈的!老子也是!刚才忍着没说,我他妈最怕的就是狗这玩意儿!”
“对呀对呀,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是他的狗先失控吓到我们的。”
此起彼伏的打抱不平声响起,像击鼓传花一样把勇气递交到下一个人嘴里,循环的圆有始有终,回到彭庭献这里时,脸上已然挂起胜利者的笑容。
“你看,裴警官,道歉吧。”
何骏在他们高涨的气氛里也被感染出一丝勇气,装模作样地挺直了一下腰板,刚准备在此刻彰显执行长官的威严,却突然被裴周驭截了胡。
“惩罚犯人,是我范围之内的权利。”他平静道。
“那当然。”彭庭献迅速给予认可,接着话锋一转:“但尊重犯人人权,也是裴警官最基本的义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