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超过三秒,一旦脱力无法站起,面临他的将是无数颗尖锐残忍的獠牙。
“啊——”
突然,彭庭献哑着嗓子发出一声痛呼,混乱中不知道被哪条狗咬到了大腿,豆大的汗水骤然滚落,这条腿很快疼到站不稳,膝盖被迫弯曲,另一只腿因承重过度也隐隐打起颤来。
眼看又一只猎犬要朝自己扑来,彭庭献混乱喘息中闭了闭眼睛,一睁眼,右臂果然被猎犬一口死死咬住,他深呼吸,忍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剧痛,挥臂一把将猎犬捣在地上的同时整个人也顺势滚地,身体彻底暴露在四面八方而来的獠牙中。
这时,一声嘹亮的训诫哨响彻场地,裴周驭半叼着嘴里的口哨,又发出“嘘嘘”两声轻响,所有猎犬瞬时静止不动。
他上前检查被彭庭献一拳打晕的那只杜宾,腹部小幅度颤栗着,还剩奄奄一息半口气。
这是他最寄予厚望的一只新生幼犬,但很可惜,被淘汰了。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始作俑者,彭庭献气喘吁吁地仰躺在地上,身边二十多只凶猛烈性犬将他包围,虽听从哨令按兵不动,但龇出的犬齿无一不在疯狂流涎。
这些狗太饿了,从上周被选拔进帕森之后,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吃草,彭庭献这样细皮嫩肉的一个人,嚼在它们嘴里的感觉应该相当美味。
裴周驭用牙齿虚虚地咬着口哨,晃动了一下,发出类似人用嘴巴吹口哨的声音,这个命令专给彭庭献一人,示意他别睡了,快起床。
而彭庭献明明听到了哨音,却纹丝不动,挺着骨子里的逆反心理和他抗争到底,裴周驭更是个不哄人的主,不仅没过去关心一下他的伤势,甚至径直向第二个狗笼走去。
围在彭庭献身边的猎犬们蠢蠢欲动,前腿因嗅到血腥味止不住地颤栗,他们屏气凝神等待开战的哨令,而就在裴周驭作势要将第二个插销打开,逼迫彭庭献乖乖爬起来的时候,一只比特犬忽然倒在了地上。
正是离彭庭献最近的那只,甚至连一声哀嚎都没发出,就这样被扼断喉咙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裴周驭诧异地转回头,看见那只比特犬被拎起项圈丢了出去,轻飘飘的,像丢垃圾一样。
彭庭献也在此时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身边的狗们伏低身体挤压怒吼,妄图用敌众的气势震慑他,但出人意料的是,彭庭献居然在原地脱掉了防护服。
胸口湿透的囚服被连着一起脱下来,他只保留了手臂的两个棉套,血流不止的大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他真的算得上细皮嫩肉,白皙细腻的胸膛在刚才短短几分钟就被防护服闷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热汗不受控地四处流,他表情烦躁,被闷伤敏感的皮肤似乎比死在今天更让他难受。
彭庭献调整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手肘擦了把汗湿的头顶,喉结因呼吸过度而微微染上一层浅红。
空气燥热,他只想速战速决,于是在察觉到裴周驭停在第二个狗笼后,先一步朝他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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