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周驭抬高的头顿住,眉头没有展开,但斜眼向他睨过去。
军医裹紧了身上象征雇佣兵的衣服,有些冷,但还是倔强地举着手:“收下吧,我偷偷藏了这支,每个军医手里的物资有限,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的。”
“你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刚刚术中,我检查了你的腺体,还有你这儿的身份贴片。”
他指指他手腕内侧,话一顿,换上另一种更为轻松的语气:“———是霍哥吧?他上个月刚刚给我回信,说自己成功入职了帕森,听说你同意上战场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有备而来。”
裴周驭是这时候放下脖子的,他低下头颅,看着他把抑制剂塞进了自己手里。
在寒风中抽抽鼻子,军医继续道:“虽然不知道霍哥和你做了什么打算,但是,抑制剂这种东西,你一定能用得上。”
他替他将掌心合拢,残留着余温的抑制剂被牢牢攥在手心,裴周驭从军医的眼神里读出一种释然,仿佛某种交接。
代替他死去的父亲。
寒风猎猎,裴周驭正要出声,军医蓦地又摊开另一只手,把另一样东西递了上来。
是枚订婚钻戒。
“这是一位士兵捡到的,他来自帕森,上个月从狱警中征调,说自己认识上面这个人。”
“上面”即为戒指内环,军医转了个方向,让内环对准裴周驭。
精致绝美的戒指内侧,用优雅的字体,雕刻着“彭庭献”三个字。
军医显然也对这个名字耳熟,他压下声音,悄然追问裴周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