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五监后门的一处通风口,裴周驭把烟头熄灭在这里,他脚底还攒着零星几根,但已经不太重要。
平静直起腰,他跺了跺脚底板的泥灰,打算冒雨赶回,倏然,旁边“砰”的撑开一把伞。
霍云偃把伞柄塞进他手里,嘴上也叼着根烟,两眼困得冒星:“见完了?”
裴周驭握了下伞柄。
“这下释怀了吧,少将,”他忍不住调侃:“上次在八监你可把我吓一跳,彭庭献还没走,你反应就这么大,还以为今晚你要干出点更出格的事儿。”
裴周驭漠然不语,将视野拉远,看向不远处朦胧的操场,sare被暂时寄养在那里。
霍云偃以为他心情低落,又补上一句:“没事,彭庭献走就走了,我说真的,少将,你就是在帕森这种地方待太久了,一丁点稍微特殊的感情对你来说都会被放大,其实你和彭庭献之间谈不上喜欢,彭庭献也不是你理想型,你心里清楚得多。”
“我让人去查海拉明药素的时候,顺带翻了下他家庭关系。”
霍云偃一顿,颇感无奈:“这小子病症都算轻的,他父母没一个有心的东西,冷血不说,一家人还能互相算计,感情好的时候花大价钱研究抑制剂,结果儿子一入狱,快冬天了连件棉衣都不给送。”
“我站你这边儿,少将,彭庭献没做错什么,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基本得不到好结果。”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声音渐渐盖过了他,裴周驭一语不发,始终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他拨弄了下口袋里的球,心想,该回八监了。
黎明在雨中迎来破晓,第二天清晨,彭庭献准时在六点起床。
今早为他开门的人不再是霍云偃,而是一位法庭公检人员,他提着黑色公文包,身后站着三位狱警,共同将他带往法庭。
狱警不太耐烦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