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他边说边转过身来,将后背对着他,司林蓦地掉了手中钢笔,眉头异常明显地一皱。
程阎长期卧床的代价果然来了,褥疮恶化,他后背脱落了大片肌肤,还有一些地方在耸动。
应该是蛆。
司林赶紧推了椅子,招呼他往里屋走,门口的狱警有点不满被插队,也使劲推了把孟涧,催促他主动走过去。
孟涧走得并不扎实,他潜意识里还没有和之前的生活彻底戒断,以往都是家庭医生环绕四周,什么时候需要他自己抬脚眼巴巴地走过去。
后背被撞了一拳,狱警压低声音恐吓:“别让我拿枪指你。”
孟涧的脚步是这时候停下来的。
他还真就不继续走了。
狱警的骂声很快冲破天花板,司林在里屋忙来忙去,同样被程阎一声声惨叫闹得心烦,他摘下了手套,走出办公室,去药房拿东西。
程阎杀猪一样的哀嚎声还在持续,门没关,孟涧闭眼在门口站了会儿,突然走了进去。
他一来,程阎的音量便折了半,孟涧发现他愣愣看了自己几秒,接着哼唧了声,要笑不笑的。
狭长的眼睛逐渐眯起,孟涧下意识想扶眼镜。
这个中年男人有些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