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比预想中冷静得多。
显然他真正关心的并不是这方面,过了会儿,又问:“他还没对你死心?”
彭庭献一弯唇:“谁?”
“裴周驭。”
“为什么要对我死心?”彭庭献终于迎上他的眼睛,笑盈盈的:“他和你又不一样。”
这是他迄今为止给他的第一份正眼,恰好耳畔有风拂过,显得又动听又刺耳,孟涧在这一瞬间感到些许说不上来的意味,淡淡的,但其实话中自有倾斜的天枰。
也不知直觉来自哪里,安静半晌,孟涧向他确认:“你们在一起了。”
“是的。”
彭庭献这次更为坚定,音色比冷风还要尖锐地灌进他耳朵里:“我和裴周驭在一起,我喜欢裴周驭。”
这一次,孟涧陷入更为长久的沉默。
风吹得似乎更狠了,他一直凝视着彭庭献的脸,企图从他向来玩味的表情中看出裂缝,哪怕是一秒钟的闪躲,或者片刻嘴角上扬,只要出现开玩笑的可能性,他都坚信自己会捕捉到。
但这一次,不同以往,彭庭献确实很认真。
很认真、很明确地承认自己的“爱意”。
简直他妈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