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你示好,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
他抬手覆上南沧给自己安抚的手,往前倾身凑近,一双英气的眉眼此刻温润如墨玉:“南沧,我相信中域能得你这般强大而温暖的雌性护佑,不会有错。至于你接受与否,想留在哪里,那都是你的自由。”
南沧看着北渊眼底毫无掩饰的认真,有一瞬哑然。
自己的防备与考量,在这个宽厚的中域领主面前,好像显得有些多余。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这份真诚,只得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空气安静了一阵。见南沧没有再出言否认或拒绝,北渊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垂首盯着眼前这张令他乱神的容颜看了两秒,喉结微微滚动,原本握着南沧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面颊。
但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他还是迟疑了,手在空中停了一瞬,最终转变方向,只是落在南沧的发间轻轻拂了下。
南沧被这下轻抚带回了神,在他银色的外袍移开的一瞬,再次对上那双深邃的墨瞳。这个俊美的雄兽人目光也没有躲避,他眼底涌着炙热,却又在努力克制。
林中穿过湿润的空气,萦绕在两人身边,将这一刻的气氛晕染地清醒又暧昧。
北渊没有掩饰对她的好感。但这个全场实力最强的雄兽,并没有肆意粗暴地去争取在她这里的主权。
这份恰到好处的袒露,和小心翼翼的尊重,让她反感不起来。
她没有闪躲,但也没有回应他的示好,只是继续专注着给他清退邪能。
给这个金阶兽人安抚所需的能量确实很多,南沧身体还没怎么缓过来,也不敢太大幅度地输出能量,只得缓缓地一点点净化。
北渊则安静地看着她,接受着她的疗愈。
他本不想继续让她消耗,但也不舍得让她的手从自己身上离开。他索性放任自己接受,趁机享有这份与她单独相处的安宁,多一刻算一刻。
灵力徐徐清退着邪能,感受到身体的不适逐渐散去,北渊将视线转到南沧覆在自己身上的手,眸光颤动。
南沧余光看着北渊的表情变化,也陷入了沉思。
她一开始以为,北渊叫自己单独谈话,可能是想请求自己帮他净化邪能。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此事,只是满心想着中域,以及如何报答她。
再联想到他的经历,被部落驱逐,也没有肆意报复,后又为了不连累同伴,独自跑到北境与异化对抗。
这个龙兽人的威严外表之下,好像有着与外在截然不同的细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你之前放过赤影,应该不止是因为留他有用吧?”
闻言,北渊嘴角一直扬着的弧度蓦地降了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答道:“于我而言,他的恩义或许多过作恶。当年我被驱逐后,是他救下我。中域的高阶孤兽们,最初也是我们共同带领的。”
听到这个回答,南沧先是愣了下。这两人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但联想到赤影给自己展示过的记忆画面,和那些誓死追随他的流浪兽,又觉得合理了起来。
赤影虽然嗜血狠毒,但那是对于他认为的“仇敌”,对于同命相怜的兽人,他也确实是有维护之心的。
联想到前后发生的事,南沧大概有了猜测:“那你们后来……是决裂了?”
北渊轻叹一声,缓缓道:“算是吧。大家行事分歧愈发严重,出现了内讧。以我和卿竹为首的隐兽一派,得到了中域兽群的拥护,他无法与我们抗衡,又不愿妥协,便带一部分人去了北境。我们约定自此各占一边,互不侵犯。再后来的事,我想你也都知道了。”
南沧平静地听完他叙述,终于把前后发生的事情都串了起来。
但她还是有些不解,又问:“赤影他憎恨部落,但你难道不恨吗?你也曾被族人驱逐,为何还愿意帮助这些兽人部落?”
“自然是恨的。”北渊眼眸暗光划过,随即又释然地笑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