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暂代宗主之位,带领青云宗弟子休养生息,守护好宗门基业。”
弟子含泪点头,泪水滴落在任长空的手上。任长空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几位长老,目光扫过他们,眼神中带着不舍与担忧:“炼霞他们……要厚葬。牺牲的弟子,也要好生抚恤。”
“宗主放心,我等定会照办。”一位白发长老哽咽着说道。
任长空缓缓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昔日青云宗弟子们在云海中修炼的场景。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告诉弟子们,莫忘……修仙初心……”
话音未落,任长空的手便垂落下来,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寝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悲恸的哭声,弟子和长老们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双眼。
消息很快传遍了青云宗,整个宗门都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往日里仙气缭绕、弟子们欢声笑语的青云宗,此刻只剩下低沉的哀乐和弟子们压抑的哭声。天空中飘起了细雨,仿佛也在为这位伟大的宗主垂泪。
青云宗的弟子们自发地聚集在宗主寝殿前,默默哀悼。他们知道,任长空宗主的离去,对青云宗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未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但他们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牢记宗主的教诲,守护好青云宗,不让先烈们的血白流。
残阳如血,映照在青云宗的山门之上,灵幡飘动,哀乐低回,整个青云宗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曾经辉煌的仙门,在经历了这场浩劫之后,变得满目疮痍,而任长空的离世,更是让青云宗的未来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但弟子们眼中的坚定,却预示着青云宗绝不会就此倒下,他们会在废墟之上,重新崛起。
青元宗上下正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灵堂的白幡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弟子们身着素缟,步履沉重地穿梭于各峰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悲戚。然而,就在这肃穆的哀伤里,一道刺目的金光突然撕裂云层,将笼罩在宗门上空的阴霾撕开一道裂口——缥缈峰顶,原本沉寂的闭关密室方向,竟骤然汇聚起漫天雷云。
铅灰色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涌聚集,电蛇在云层中狂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不过片刻功夫,整个青元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惊动,哀恸的哭声戛然而止,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缥缈峰。只见那里的天空已然化作雷海,紫电如龙般翻腾咆哮,恐怖的威压让低阶弟子几乎站立不稳,纷纷匍匐在地。
“是雷劫!谁在缥缈峰引动了雷劫?”执法堂长老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要知道,缥缈峰自前代峰主坐化后便鲜有人迹,如今唯一的闭关者,竟是那个名动天下的内门弟子柳青?
密室之内,柳青盘膝而坐,周身法衣早已在灵力的激荡下寸寸碎裂。她双目紧闭,面色因承受雷霆之力而涨得通红,经脉中奔腾的灵气如脱缰野马,每一次周天运转都伴随着骨骼的脆响。体外,由天地灵气凝聚的护盾正被不断劈落的天雷轰击得摇摇欲坠,雷光顺着护盾缝隙渗入,在她皮肤上留下细密的焦痕,却也淬炼着她的肉身与神魂。
“轰隆——”又一道水桶粗细的紫霄神雷轰然落下,直指密室穹顶。这一次,柳青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燃起熊熊战意。她双手结印,体内积蓄多年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竟硬生生以肉身为引,将那道毁灭性的天雷引入体内,开始了最凶险的“以劫炼体”之法。
缥缈峰顶,雷海依旧狂暴,但青元宗众人的心境已从最初的震惊转为复杂。在这宗门哀痛之际,这声惊天动地的雷劫,究竟是福是祸?无人知晓。唯有那不断撕裂天地的雷光,昭示着一个女子正在雷霆中,逆天而行,破茧成蝶。
劫云散尽时,柳青立于清溪洞府之巅,周身元婴初成的灵光尚未完全敛去。墨尘长老抚须含笑,将刻着二字的玄铁令牌置于她掌心:从今日起,你便是青云宗第十九代宗主。山风卷起她新换的宗主法袍,猎猎作响间,她望见下方数千弟子跪拜如潮。
正欲开口训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