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琪琪还特意给紫藤浇了温水:“紫藤奶奶,你快点好起来,明年我们还想来看你开花。” 紫藤的藤蔓轻轻晃动,像是在道谢。
普查组的第三站,是城郊的红星村,村里的晒谷场旁长着一棵老枣树。这棵枣树树干粗壮,枝桠向四周伸展,树干上还留着不少刀刻的痕迹。村支书带着大家来到树下:“这棵树一直没人管,我们只知道它很老,每年还能结不少枣子,就是最近几年结的枣越来越小了。”
林小满刚触碰树干,就听到老枣树委屈的声音:“……我一百五十六岁了,以前孩子们在我树下捡枣,大人在树下乘凉,后来有人在我根旁挖沟排污水,根都泡烂了,结的枣自然小了……还有人用刀在我身上刻字,疼得我直发抖……” 她顺着老枣树的指引,在树的西侧发现了一条浅浅的排水沟,污水正顺着沟边渗向树根。
刘宇检测土壤后,眉头紧锁:“土壤里的氨氮含量超标,确实是污水污染导致的。” 张胖子立刻调来沙土和活性炭,和村民一起填埋排水沟,重新规划了排污路径:“先用活性炭吸附污染物,再用沙土改良土壤,以后污水就不会再流到树根了。”
陈阳则给老枣树做了伤口处理,用专用愈合剂涂抹刻痕:“这些伤口愈合后,就能正常输送养分了,明年结的枣肯定又大又甜。” 村里的老人看着忙碌的普查组,感慨道:“以前只知道这树能结果,没想到它也这么多‘委屈’,以后我们一定好好护着它。”
接下来的半个月,普查组的足迹遍布全市的街巷、乡村和山区。每到一处,林小满都能听到古树们不同的“心声”,这些声音里,有对岁月的追忆,更有对生存的渴望。
在西部山区的鹰嘴崖,一棵古松扎根在岩石缝里,之前被认定为两百年树龄。林小满靠近时,古松豪迈的声音传来:“……我可比他们说的老多了!当年山里闹土匪,我就长在这里,看着他们来来去去,算下来,该有三百二十岁了!就是最近风大,我的根在石缝里抓得不牢,总担心被吹倒……”
刘宇用专业仪器检测后,果然发现树龄被低估了近百年。陈阳仔细查看根系,发现部分根系已经裸露在外,立刻制定了加固方案:“用防腐木板搭建支撑架,再用营养土填充岩石缝,帮根系固定和吸收养分。” 张胖子带来的登山设备派上了用场,工人们小心翼翼地爬上崖壁,搭建支撑架,孩子们则帮忙运送营养土。
在南部水乡的石桥旁,一棵古柳斜倚在水边,枝条垂到水面,叶片却蔫蔫的。古柳温柔的声音带着忧愁:“……我两百八十岁了,以前河水清清的,我的根能喝到干净的水,现在河水变浑了,还有垃圾漂过来,缠得我根难受,叶子也长不好了……” 李婷拍下水面的垃圾和浑浊的河水,这些素材很快被整理成报道,推动了当地水乡的河道整治。
普查过程中,也遇到过不少难题。在老城区的一栋民国建筑旁,一棵百年朴树的树干被建筑的围墙紧紧包裹,部分树皮已经坏死。建筑的主人担心拆围墙会影响房屋结构,一直不肯配合。林小满耐心地和他沟通,还请来了建筑专家评估。朴树委屈的声音也传到了林小满耳中:“……这墙压了我几十年,我快喘不过气了,再这样下去,我的树干会彻底烂掉的……”
林小满把朴树的情况和专家的评估结果一起摆在主人面前:“这棵朴树是二级古树,现在树皮坏死,再拖延下去就救不回来了。拆围墙不会影响房屋主体,我们还能帮你设计成绿植围墙,既保护了古树,又美观。” 看着朴树枯黄的枝叶,主人终于松了口。张胖子立刻调来小型挖掘机,小心翼翼地拆除部分围墙,陈阳则给坏死的树皮做了清创处理,涂抹愈合剂。
普查期间,少年绿植团的孩子们成了最活跃的力量。他们不仅帮忙记录数据、清理古树周边的杂物,还主动收集古树的故事。浩浩的笔记本上,记满了古树的“自述”;轩轩用画笔给每棵古树画了肖像;琪琪则把多肉放在古树的枝桠上,每次都能引来古树的“回应”,多肉也成了普查组和古树之间的“小信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