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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他娘的什么还!”
温宗博抓起银票就往包袱里塞:“这钱脏,脏滴很,哎呀呀太脏了,都没眼看,交给宫中,统统交给宫中!”
“那童瑾呢?”
“宰了他,碎尸万段!”
“啊?”唐云一脸懵逼:“你看我理解的意思对不对啊,就是说,我把这三十万贯给宫中,就可以随便动童瑾。”
“多少?”温宗博愣住了:“不是只有十万贯吗。”
“三十万贯,过几天再给我二十万贯。”
“日他娘!”
温宗博直接爆了一句粗口:“老子千里迢迢查账,累死累活至多追回十五万贯,还他娘的未必能成,这群狗日的,竟如此轻松便拿出了三十万贯?”
“唠正事呢,你看我理解的对不对,三十万贯都给宫中,就能动童瑾,是这个意思吧。”
“不,不对。”温宗博摇了摇头:“十万贯,动童瑾,三十万贯,灭他满门!”
唐云哭笑不得:“不是说童瑾有从龙之功吗?”
“从个屁从。”
温宗博满面不屑,张了张嘴,又将想说的话给咽回去了,没好意思吭声。
作为真正的天子心腹,他也好,牛犇也罢,心里和明镜似的。
新君嘴上说着从龙之功,实则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像童家这种家族,其实也挺尴尬的。
说是世家豪族吧,还没豪到了有实力在变天的时候不用站队,置身事外。
说是软柿子吧,童家镇算得上是南地三道顶尖的那一小撮。
尴尬就尴尬在这,实力很强,但没强到谁登基后都要拉拢一番,实力也不弱,不弱到谁登基前都想拉拢一番。
所以说当时他们即便不支持新君也有要支持别人,说的再直白点,所谓的从龙之功,其实就是赌一把。
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伤筋动骨。
从龙之功,不过就是无奈的在一次必须要赌的赌局中运气好赌赢了而已。
三十万贯,即便是宫中也能解决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宫中能用三十万贯解决的事情,童瑾未必能解决的了。
如果在童瑾和三十万贯中必须选一个的话,温宗博与牛犇坚信,确信,新君一定会选三十万贯,别说三十万贯,十万贯新君都不带犹豫的。
毕竟童瑾也当不了太久的家主了,对新君没多少价值,只要事情做的好,不牵扯到宫中,新君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
温宗博将包袱递给了随从后,乐的见牙不见眼,压力大减。
只要三十万贯到账,他相信即便没将殄虏营查明白,回到京中后天子也不会责怪他,至少贼没走空。
“来,谋划一番,好好谋划一番。”
温宗博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乐呵呵的说道:“商议一番,如何除掉这童瑾。”
唐云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道:“我听朱芝松那意思,好像不是宰了童瑾,而是…怎么说呢,好像是敲打一番,不,也不是敲打,就是让他赶紧下台,童家也好让其他童家人上位顶替他成为童家家主,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哎呀,弟弟你糊涂啊,三十万贯,亲娘,足足三十万贯,那定是要取人性命的。”
温宗博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哥哥我可是在京中厮混的,便是京中,又有几家府邸能随随便便拿出三十万贯,足足三十万贯,怎会只是为了敲打一番。”
“是吗?”
唐云将信将疑:“行吧,我回头再问问朱芝松,别搞错了。”
“错不了错不了,信哥哥我的,对了,回头催催那朱芝松,尽快叫他将剩下那二十万贯送来,落袋为安嘛。”
唐云哑然失笑,堂堂户部左侍郎,怎么和没见过钱似的呢。
其实唐云还是太过屌丝了,三十万贯,按购买力划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