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也罢,终究差了火候。
日渐高,天渐亮,老者终于刻完了一个木雕,抬头看向两人,略微一愣道“两位小友也对此物感兴趣?”
“来与不来,它都在那里,但既然来了,它就因我而变。”王腾弯腰而下,打量着老者的木雕,是一个号令天下的君王,鬓角如刀,俊美冷傲
两者交谈间随和平视,并未故作姿态
王思远亦是弯下身子道“前辈不也是早就来了吗。”
老者看似普通的五官舒展,放下了木雕和刻刀,笑呵呵道“后生可畏啊,老夫当年,能有你二人的天资与心气,就不会被师长骂了。”
“前辈说笑了,专心一致,经年不变,这可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王思远望着那块雕成了算命先生模样的木雕,似乎明白了什么,莞尔一笑
老者摇了摇头,自嘲道“老夫一直很笨,做什么事都无法分心,别人可以一次练很多招剑法,老夫却只能将一招练到非常纯熟,举手可为,才会不受干扰地练下一招剑法,否则就会顾此失彼,两招都练不会。在其他事情上,老夫亦是如此。天资不如人,那就只能在专心、努力和刻苦之上下工夫,舍此之外,别无他法。”
说话的时候,他摸了摸身旁的一柄剑,包裹着淡黑色陈旧剑鞘的长剑,样式普通,气息普通。
三人交谈,恍若市井闲散之人,沐浴天风,日辉正好
茂陵城内,一座隐蔽院子里
一名高冠古袍的年轻人敲打着桌子,嘿了一声“怎么?有事让我做?”
“帝刀与算尽苍生来了,事情有可能超出我们的预料,王思远尚与我博弈,可那帝刀已然外景,多半可横行一重天梯之下,远不是我等能相抗衡的。”对面之人沉声道,很是忌惮那位玄天少主
高冠古袍的年轻人呵呵笑道“怕什么,也未必是因此事来的,再者言说,吾等尚有考官相随,越过两重天梯的宗师级存在,有他坐镇怕什么。”
“不能疏忽。”对面之人强调道,“我们距离正式成员还有一道坎,这次的事情最好不要失败。”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文曲你总是这般顾前顾后,会心力憔悴的,小心年少秃头。”高冠古袍的年轻人一脸无奈
对面之人被他逗笑,又叮嘱了一句“火德,记住,若是有变直接联系我,身家性命最重要;对了,还有那狂刀,也需得注意些。”
入夜,他自小院中走出,摘下面具换了身行头,一路绕了七八个胡同,确认不曾被人跟上,方才转折回了自己的院落内
熊熊~
烛火燃起,厢房内登时亮堂堂一片,映照出一位男子的相貌
他年岁不大,皮肤黝黑,浓眉显眼,穿着普通,宛如农夫,举手投足之间皆与周围环境相得益彰。
然而此刻,他的面色却霎时苍白,死死的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