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地刺穿了他所有的防御!
镜流……她怎么了?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处境有多危险?
魔阴身……是不是已经完全失控了?
景元所谓的结局,是指彻底被魔阴吞噬,还是……更糟?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唐七叶。
他刚才所有的警剔、伪装、自保的念头,在镜流结局这四个字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他不在乎仙舟,不在乎罗浮,他只在乎那个会抱着胡萝卜抱枕躺在他床上、会因为他前任的一个眼神而咬他一口、会穿着雾霾蓝卫衣安静煮面的镜流!
“你……什么意思?她……镜流现在怎么了?!”
唐七叶的声音无法控制地带上了颤斗,他下意识地上前半步,急切地追问,甚至忽略了景元带来的压迫感。
景元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金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了然和……一丝更深的沉重。
他没有直接回答唐七叶的问题,只是继续平静地说道。
“小哥,我需要你帮我找到她。或者说……我需要你身上那份与她深刻联结的痕迹,成为指引我们找到她的路标。只有找到她,才可能阻止最坏的事情发生。”
“找到她?”
唐七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我怎么找?景元将军!”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带着被逼到绝境的无力感和一丝被戏耍的愤怒。
“你看看我!我现在在哪?在一个不知道什么鬼地方的铁盒子里!我身上被你们装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我连这扇门都打不开!”
他指着身后那扇严丝合缝的金属门,又猛地指向景元,指尖因为激动而颤斗。
“我一点力量也没有!”
唐七叶的声音带着自嘲和绝望的嘶哑。
“什么命途力量都没有!威胁等级是零!你们云骑军里随便拉出个小卒子,动动手指头就能象碾死蚂蚁一样砍了我!我怎么帮你?拿什么帮你找到她?!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刚才因景元话语而升起的对镜流处境的巨大恐慌,此刻被自身绝对的无力感彻底淹没。
愤怒、屈辱、担忧、恐惧……种种情绪如同乱麻,在他胸腔里疯狂搅动。
景元静静地听着他的爆发,脸上那抹复杂的笑意并未褪去,反而更添了几分深意。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安慰,只是等唐七叶发泄完,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力量。
“小哥,你说得对。论力量,你在此地,在此刻,确实微不足道。”
他坦然地承认了这个事实,金色的目光却如同实质,牢牢锁住唐七叶的眼睛。
“但力量,并非衡量价值的唯一尺度。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景元微微侧身,目光投向门外那片深邃的、悬浮平台交错的巨大空间,仿佛在眺望某个遥远而沉重的存在。
“镜流……我的师父。她的力量,曾傲视罗浮。她的意志,坚如磐石。魔阴身都未能彻底摧毁她。”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沉的怀念和痛惜。
“但有些东西,比纯粹的力量更可怕,也更难以防备。比如……执念。比如……绝望。比如……被彻底斩断的锚点。”
他重新看向唐七叶,目光锐利如刀。
“你颈上的印记,小哥,那不仅仅是她留下的痕迹。那是联系。是她在无边黑暗中,可能……唯一还残存的、与过去或某个存在的微弱纽带。这份联系,在特定的情况下,可能会产生共鸣,可能会成为风暴中的灯塔,也可能会……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唐七叶的瞳孔骤然收缩!
景元的话象一道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