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那我开车送你们去车站吧?”
唐七叶连忙说,攥紧了手里的钥匙。`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不用啦,”徐蕾立刻站起身摆手,“你们俩在家待着吧,我们打个车去车站就行,方便得很!别折腾了!”
她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唐成新也点点头。
“对,你们歇着。”
他看了一眼镜流。
“静流,有空和他回家。”
“恩,叔叔阿姨慢走。”
镜流平静地说道。
徐蕾最后又用力握了握镜流的手,这才和唐成新一起,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家门。
咔哒。
防盗门被轻轻带上。
楼道里传来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刚才还弥漫着的人声、叮嘱声、离别气息,仿佛被那扇门彻底隔绝在外。
阳光依旧明亮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空气中还残留着徐蕾身上淡淡的护肤品香气,但整个空间却一下子空旷安静下来。
只有七菜在窝里翻了个身,发出细微的呼噜声,提醒着这里并非空无一人。
唐七叶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掌心里那串车钥匙,金属的光泽在阳光下有些晃眼。
心里有种沉甸甸的踏实感,又带着点被交付重任的恍惚。
父母回到属于他们的家去了,热闹了几天的家突然安静得有些不习惯,随之涌上来的,是熬夜和连续走亲戚积累的深深疲惫。
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肩膀也垮塌下来一点。
初五的早晨,不用再早起准备,不用再应付亲戚,难得的清闲时光。
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一头扎回那柔软的大床,把这几天的觉都补回来。
“哈……”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渗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转身就往次卧的方向走,嘴里含糊地嘟囔着。
“总算能睡个安生觉了……”
然而,他刚迈出两步,脚步还没踏上通往卧室的走廊地砖,一个平静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他蕴酿中的睡意。
“去哪儿。”
唐七叶的脚步硬生生顿住,有些茫然地回头。
只见镜流不知何时已经从玄关处走到了客厅中央。
她正弯腰,从电视柜旁边那个平时用来收纳杂物的、带柜门的矮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用深灰色的布套仔细地包裹着,型状细长。
镜流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布套的系绳,动作不疾不徐。
随着布套褪下,里面露出的,赫然是那把练习剑!
因为唐家父母来这里过年,被她收了起来。
唐七叶看着那把熟悉的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残存的睡意瞬间飞走了一大半!
他几乎能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镜流拿起练习剑,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然后,她看也没看唐七叶,手臂一扬——
呼!
一道破空声响起!
那根靠在墙角、顶端带着两个塑料小夹子的不锈钢晾衣杆,被她精准地挑了过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唐七叶脚边的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还弹跳了两下。
镜流这才抬起眼,那双清澈的红瞳平静无波地看向僵在原地的唐七叶,语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商量的馀地,清淅地吐出三个字。
“别闲着。”
紧接着,是更明确的指令。
“练剑。?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唐七叶看着脚边那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