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水。
七菜虽然没什么精神,但本能地吞咽着。
清理猫砂时,她动作放得极轻,确保不会碰到七菜的伤口。
七菜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来,也是茫然地看看四周,舔舔伊丽莎白圈,或者换个姿势,然后继续睡去。?m·a!l,i′x\s~w!.?c?o~m?
镜流喊它的名字,它也只是懒懒地抬抬眼皮,或者用尾巴尖极其轻微地扫一下垫子作为回应,再也没有象以前那样,一听到呼唤就欢快地飞奔过来,跳进她怀里。
唐七叶也尽量放轻动作,给镜流倒了杯水放在旁边,轻声说。
“给它点时间缓冲吧,镜流老师。毕竟刚成为了公公,身体和心理都得适应适应。你看它虽然蔫,但愿意吃愿意喝,也没排斥你摸它,这就很好了。”
镜流“恩”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七菜身上,手指一遍遍轻柔地梳理着它颈后柔软的毛发。
她看着它腹部被剃掉毛露出的粉嫩皮肤和复盖的纱布,看着它戴着那个让它行动不便的喇叭,看着它眼中那份挥之不去的虚弱和委屈……
一丝清淅的心疼,如同细小的针尖,轻轻刺在她心底。
这是她为它做的选择,为了更长远的健康和平稳。
但看着它此刻承受的痛苦和不适应,那份属于监护人的责任感,也伴随着沉甸甸的重量。
然而,镜流的性格决定了,决定一旦做出,便再无后悔的馀地。
心疼是真实的,但动摇是不存在的。
她只是更专注地履行着此刻的照料职责。
夜色渐深。
七菜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得沉了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镜流和唐七叶才轻手轻脚地去洗漱。
躺到床上时,主卧里一片静谧。
窗外城市的灯光通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影。
七菜的猫窝就放在床边不远的地毯上,能听到它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唐七叶刚调整好姿势准备入睡,身边的镜流却忽然动了。
她翻过身,主动伸出手臂,环住了唐七叶的腰,身体也贴了过来,靠得很紧,额头几乎抵着他的肩膀。
她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还有属于她的沉静味道。
唐七叶有些意外,但也立刻放松身体接纳了她的贴近,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和一种不同于往日的带着点寻求支撑的安静依偎。
黑暗中,镜流的声音很低,贴着他的胸口传来,带着被压抑的波动。
“身份的事,已经一个多月了。”
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或者只是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
“还没有消息。”
唐七叶瞬间明白了她此刻主动贴近的原因。
七菜的手术是眼前看得见的坎,已经迈过去了。
而那个悬而未决的户口审核,才是更深层更长久牵动她心神的东西。
一个多月无声无息的等待,象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在看似平静的日常下悄然累积着分量。
七菜的委屈和虚弱,或许只是短暂地放大了她心底那份因未知而生的、深藏的紧绷感。
唐七叶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了贴镜流的额发,感受着她发丝的微凉。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安抚的笃定。
“恩,一个多月了。但是镜流老师,别急。户籍科的警官不是说了吗?法定时限是90天内。现在没有消息,恰恰是最好的消息。”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似乎微微动了一下,象是在无声地询问。
唐七叶继续耐心地解释,声音沉稳。
“你想啊,如果材料有大问题,或者他们不想办,是不是早就该通知我们补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