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重新看向手中的画册,但这次,她的目标明确了许多。
她直接翻到了展示染发效果,特别是挑染、片染和渐变色的页面,仔细查找着那种接近记忆中末梢的那种蓝色。
轮到镜流沟通发型方案时,她清淅地表达了自己的须求。
头发长度不变,保持现有的直发状态,只将发梢大约十公分左右的长度,染成一种偏冷调带有灰质感的雾霾蓝色,要求过渡尽量自然。
发型师是一位看起来很有经验的年轻女性,她仔细看了看镜流的发质和肤色,又听了她的要求,表示理解,并推荐了几种相近的色板供她选择。
镜流最终选定了一种看起来不那么扎眼,但在光线下又能显出独特质感的靛蓝色。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长发被一点点分区夹起,看着发型助理小心翼翼地将染膏涂抹在她指定的发梢部分,看着包裹着锡纸的发尾在等待时间里慢慢发生变化。6妖墈书蛧 更欣醉哙
她心里很平静,大部分时间里,她只是闭目养神,或者通过面前的镜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沙龙里形形色色的人。
有和花卷一样兴奋雀跃,不断的在和发型师沟通的年轻女孩,也有只是来简单修剪一下头发的中年妇人,还有陪着女朋友来,坐在一旁无聊玩手机的男生。
时间的流逝在这温暖的空间里开始变得模糊。
另一边,花卷的“大工程”显然比镜流要复杂得多。
烫发杠子拆了又上药水定型,染发的颜色似乎也调整了一次,镜流偶尔能听到她那边传来和发型师的小声讨论,语气从一开始的充满期待,到后来渐渐带上了点不确定和焦急。
将近两个小时后,当镜流的头发被彻底吹干打理完毕时,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乌黑顺滑的长发如瀑般垂下,唯有在发梢末端,浸润开一片朦胧清冷的靛蓝色。
象是水墨画中不经意的一笔喧染,又象是冬日清晨凝结在窗沿的薄霜,低调却不失特色,为她原本清冷的气质增添了一抹神秘感和时尚感。
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这个改变,比她预想的还要合适。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花卷那边也终于进入了尾声。
当她的卷发杠被一个个拆下,吹风机的嗡嗡声停止后,镜流听到了一声近乎崩溃的低呼。
“这……这颜色……还有这卷度……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花卷的声音里都快带上了哭腔。
镜流闻声望去,只见花卷顶着一头颜色过于黄亮、卷度也显得有些毛躁的头发,正在对着镜子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原本期待的时尚靓丽,显然是“翻车”了。
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衬得她脸色有些黯淡,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
“怎么会这样……托尼老师你跟我说不是这个颜色的啊……”
花卷还在试图和发型师沟通,但木已成舟,显然挽回的馀地不大。
最终结帐离开时,镜流神态自若,甚至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松笑意,对自己发梢那抹独特的蓝色越看越满意。
而花卷则全程低着头,用围巾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新发型包裹起来,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与几个小时前兴冲冲进门的样子判若两人。
暖和倒是暖和了,继续逛的心情倒是彻底没有了。
连衣服都还没买,两人就带着之前采购的大包小包,踏上了回家的路。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灯次第亮起,寒风依旧,但心境已然不同。
“啊啊啊啊啊——我没脸见人了!”
一进车里,花卷就忍不住哀嚎起来,声音在车内显得格外凄惨。
“这什么鬼颜色!什么鬼卷度!跟我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