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展比张显宗预想的还要快。
他立刻强忍着左腿撕裂般的剧痛,“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他只能做到单膝。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哎呀!好儿子,快起来!快起来!”赵司令笑得合不拢嘴,亲自将他扶起,“你这腿……是和顾玄武的人动手伤的吧?真是委屈你了!”
“为义父效力,万死不辞。”
“好!”赵司令豪气干云,当即拉响了桌上的铃铛,对外面的副官喊道:“传我命令!从今天起,张显宗便是我赵某人的义子!即刻提拔为我文县警备司令部——副司令!主管全城防务和……剿匪事宜!”
门外的副官愣住了。副司令?这可是仅次于司令的职位!就这么给了一个刚见面、还瘸著腿的叛将?
“还愣著干什么?马上去通告全军!”赵司令喝道。
“是!”
这个任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文县驻军的军官中炸开了锅。
当晚,军官食堂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司令收了个义子,直接给了个副司令!”
“谁啊?哪个大人物的子侄?”
“屁!就是那个顾玄武的叛将,张显宗!一个瘸子!”
“什么?就凭他?我听说他一来,就给司令送了二十条小黄鱼!”一个消息灵通的营长压低了声音。
“我操!二十条!难怪司令连‘爹’都肯当了。”
“哼,一个靠金条和马屁上位的瘸子,能有什么真本事?还主管剿匪,别把自己剿进去了。”
“小声点!我可听说……这张显宗邪门得很,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不,像是个普通小姑娘……”
嫉妒、不屑、鄙夷、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在军官们中间弥漫。
而始作俑者的赵司令,此刻正哼著小曲,把玩着那二十根金条。
他才不在乎底下人的议论。他赵某人在这文县,就是天!
他就是喜欢张显宗这种“识时务”的人。在他看来,用钱能买来的忠诚,才是最可靠的忠诚。
至于张显宗的背景?那更好!一个叛将,一个瘸子,还带着邪祟,他除了死心塌地依靠自己这个“义父”,还能有什么出路?
赵司令得意地想着,这张显宗就是一条被拔了牙的恶犬,只要自己把金子喂饱了,他就能替自己去咬任何想咬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