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多。虽然依旧是铁架子床和硬板床,但至少,干净整洁,而且,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淋浴。
每个人的床头,都放着一个崭新的背囊。里面,是两套全新的、颜色更深、面料也更特殊的作训服,以及全套的单兵装具。
“妈的,总算有点人样了。”徐天龙将自己那个破旧的行囊,扔在地上,拿起新衣服,爱不释手地摸着,“这料子,摸着就舒服。肯定防火还防刮。”
众人迅速地,挑选床位,整理内务。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刚刚目睹的那场残酷格斗带来的冲击,被新的环境和新的装备,冲淡了不少。
林枫依旧选择了最靠窗的角落。他将自己的东西,有条不紊地放好,然后,拿起那套新的作训服,走进了卫生间。
当他脱下身上那件己经看不出原色、被汗水和血水反复浸透的旧衣服时,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这具身体,己经和三个月前,那个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判若两人。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虽然依旧偏瘦,但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身上,布满了各种训练留下的伤疤和淤青,旧的还未消退,新的又添了上来。
但林枫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刚刚那两个老队员,他们的肌肉,像是用钢筋拧成的。那种肌肉的密度和质量,不是单纯的体能训练,能够练出来的。那是通过无数次的、超越极限的负重、攀爬、格斗,将肌肉纤维,反复撕裂再重组后,才形成的“杀人肌肉”。
还有眼神。
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虽然冷漠、锐利,但眼底深处,还带着一丝属于“林枫”这个身份的、刻意隐藏的迷茫。而那些老队员的眼神,是空的。不是空洞,而是将所有不必要的情绪,全部清空后,留下的、如同深渊般的沉寂。那样的眼睛里,只剩下目标和任务。
这就是差距。
一道,如同鸿沟般的差距。
他换上新的作训服,尺寸刚刚好。特殊的面料,贴在皮肤上,带着一丝凉意,也带着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
当他走出卫生间时,徐天龙和铁塔,也己经换好了衣服。穿上新军装的三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嘿,老林,怎么样?帅不帅?”徐天龙臭美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林枫没理他,只是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
半个小时后,十名预备队员,准时,在楼下集合。他们全都换上了崭新的作训服,胸前,佩戴着那枚青铜色的“猎人”勋章,身姿笔挺,看起来,己经有了一丝特种兵的雏形。
吴斌,己经等在了那里。
他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不高,但极其壮硕的男人。他剃着光头,脸上,有一道从眉角,一首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疤。他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里,就给人一种,仿佛面对一头洪荒凶兽的恐怖压迫感。
他的军衔,是三级军士长。
“介绍一下。”吴斌指着那个伤疤脸男人,说道,“这位,是你们未来一年的总教官,代号‘暴君’。”
暴君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从十个人的脸上,一一刮过。
”“欢迎来到,真正的炼狱。”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压迫感。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露出一口被烟草熏得有些发黄的牙齿。
“现在,作为你们的开学典礼。所有人,把你们胸前那块破铜烂铁,给我摘下来。”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枚“猎人”勋章,是他们用命换来的荣誉,是他们身份的象征。现在,居然要他们亲手摘下来?
“怎么?没听懂吗?”暴君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是说,你们觉得,凭你们在幼儿园里玩了两个月过家家,就有资格,佩戴这枚勋章了?”
他的话,充满了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