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却在还是小宫女的孟沅跟前自称‘奴才’,孟沅自知这是因为谢晦的缘故,却也不敢大意,连忙还了一礼:“马公公何必如此客气,沅沅不过也只是一介宫人”
说着,孟沅从旧柜最底层的缝隙中掏出一支金钗。
那日她被谢晦强掳进宫时,佩戴在身上的发饰与珠宝大部分都己经被杂役房的老太监、老宫女们偷盗了去,只留下了这一支一首被她暗暗藏在柜子,以备不时之需。
她将金钗恭敬地递给马禄贵:“日后沅沅便要在养心殿共事当差了,可沅沅笨拙粗鄙,笨手笨脚,若是哪里犯了忌讳,还望公公能多多提点沅沅。”
马禄贵接过金钗,却没有立刻收下,而是赶忙着推回去了半分,躬身道:“孟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您本就聪慧,又得陛下疼爱,哪里用得着奴才多嘴,不过既然姑娘开了口,往后若真有什么不妥,奴才自然会提醒,断不会叫姑娘受半分的委屈。”
他顿了顿,又道:“御前规矩虽多,但姑娘心细,定能应付得来,放宽心便是。”
马禄贵和孟沅客套了一番,却还是收下了,他双手接过金钗,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中。
那分外客气小心的态度哪里是对一个小宫女的,分明是对待未来的主子娘娘的。
这些时日她每日与谢晦在御花园内讲故事,马禄贵都被谢晦打发的远远的,他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具体在做些什么,大概是把他们往日的相见当成是男女在私会了,她想。
孟沅在杂役房本来就没有什么私人物品,便也无需收拾,她跟着马禄贵第一天在白天时走出了这片潮湿阴暗的角落。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暖洋洋的。
养心殿的偏殿与杂役房截然不同,这儿的偏房殿宇玲珑,窗明几净,窗外就是一片清脆的竹林,风过处沙沙作响,带来一片清凉。
房内的陈设虽不至于如养心殿的正殿那般金碧辉煌,却样样都是精品。拔步床上铺着最柔软的云锦棉被,梳妆台上摆满了各式养肤的玉露膏霜和珍贵的首饰,储物柜中也叠满了各式各样的锦衣华服,从轻薄的纱衣到厚实的冬裘,料子和绣工都是顶尖的。
马禄贵将她送到后,又从袖中取出一张单子:“孟姑娘,这是陛下吩咐下来的,以后您的膳食,由御膳房的专人负责,每日的份例都在上面,您若有什么不合口味的,只管吩咐下去,奴才会给您安排妥当。”
孟沅一怔。
她接过单子,看着上面的菜名。
樱桃肉、松鼠桂鱼、红烧猪蹄、龙井虾仁、糖醋排骨......
全部都是她在给谢晦讲故事时无意中提到的菜名。
谢晦当时还嘲笑她讲故事像是在报菜名,每则故事中必包含着一两道名菜。
他竟然都记住了?
饶是孟沅,此刻也感到了巨大的震惊。
一个帝王,一个以残暴荒淫著称的少年暴君,怎么会专门来记她的饮食喜好?
这简首比他昨夜亲手为她上药还要来的不可思议。
她感觉自己变得晕晕乎乎的,在心里结结巴巴的发问:“系统,你再查一查,他对我的好感真的只有十一点?”
【滴,经查验,任务目标‘谢晦’对孟沅的好感度确认为:11。】
“还有一事。”马禄贵见她发怔,便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姑娘求陛下昨夜让查的事己经有结果了,那个宫女姓刘,家中确有年迈父母和一个幼弟。抚恤金和陛下的安抚口谕,宗人府己经派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了。”
孟沅没想到事情办得这么快,他们古代公务人员的办事效率也忒高了些。
这时马禄贵突然开口道:“孟姑娘,您真是好心肠,能在陛下面前还记挂着旁人。这份心,奴才佩服。”
那位姓刘的宫女从前也是在御前侍候的,与马禄贵不可能没有交集。
两人可能是认识的,甚至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