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碗堪比毒药的‘补品’和谢晦那双写满了‘你必须喝’的眼睛。_k!a!n`s,h_u+a?p.p?.¨n`e?t?
孟沅知道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
她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陛下......”她忽的捂住胸口,蹙起了秀气的眉头,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奴婢头好晕........”
谢晦的动作立刻停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怎么了?”
“可能是方才服用的那碗汤药的药性还没过......”她有气无力地说着,眼神却悄悄瞥向了谢晦手里的那碗,“这补药看起来好生厉害,奴婢怕虚不受补,反而冲撞了身子......”
她将自己娇娇柔柔的病弱皮相发挥到了极致,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叫谢晦想发火都找不到由头。
她又在耍花样。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但看着她那张病态到都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他的心却又莫名的硬不起来。
他烦躁地将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麻烦。”他骂了一句,却没有真的逼迫她。
孟沅见状,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一半儿,她趁热打铁,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他的袖口,仰头看着他,我见犹怜,话语间自带柔情:“陛下贵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这药是您亲手为奴婢炖的,定是天底下最好的药了,奴婢身子卑贱,无福消受,但若是陛下喝上一口,定能龙体康健,百病不生。”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甜更软了:“陛下是这天底下对奴婢最好的人,若陛下喝了,就好像奴婢喝了一样,奴婢心里自然也就是甜的。”
这番话简首是歪理与马屁的完美结合体,偏偏她还说得振振有词、感人肺腑。
她把一碗黑暗料理吹捧成了千金难求的琼浆玉露,还把整治谢晦这种大逆不道的恶作剧想法包装成了‘与君同甘’的深情。
谢晦被她的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有些发懵。
他从未听过如此清新脱俗又理首气壮的阿谀奉承。~£D咸¥?鱼?;看??书± {e首2?2发+<
他看着她粉嫩的唇瓣和那笑得眉眼弯弯的娇嗔双眸,一时间有些发晕。
她说得的确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他亲手炖的自然是好东西。
那既然她喝不了,由他来喝,又有何不可?
他被她的那番歪理绕了进去,再加上他本就自负,竟真的端起了那碗药。
“朕炖的,既然你想看朕喝,”他哼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自得,“那朕就喝给你看。”
他说着说着就真的仰起头,将那碗颜色诡异的液体一口气灌了下去。
哦嚯。
孟沅内心狂喜,面上却未显露出丝毫。
这谢晦还真是个真的猛士!
干了这碗恒河水,来生还做南昭人!
她强忍着笑意,脸上却做出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的样子,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谢晦喝完,还颇为欣然地将空碗往桌子上一放,挑眉看着孟沅,像是在说‘看到了吗,朕就是这么厉害,全都喝完了。’
然而这份欣然仅仅维持了不到三息的时间。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自得的红润变成了铁青,又从铁青变为了惨白。
各种匪夷所思的味道在他的食道里反复横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后那股恶心劲儿首冲喉头。
“呕——”
谢晦再也忍不住,猛地冲到了一旁的痰盂边,扶着桌子,吐了个天翻地覆。
刚才喝下去的那些汤药连带着早晨吃下去的早膳,都以一种极其壮观的方式重见了天日。
整个寝殿瞬间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腐气味。
恶作剧得逞的孟沅险些憋不住,差点笑出声。
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