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碗药的杀伤力这么大,竟能让这个百毒不侵的狗皇帝都扛不住。
她就是想要捉弄他一下,谁叫他这些天将她‘欺负’得那么惨,泥人都尚且有三分火气呢!
话虽如此,可这戏还是要接着唱下去的。#[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容?|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她骨碌一声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虚弱,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他身边,一边笨拙地给他拍着背,一边用一种心疼得快要碎掉的语气喊道,“马公公,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她演得声泪俱下,死死的咬着唇瓣,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仿佛谢晦真的是她的心头肉。
谢晦吐得眼前发黑,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有精力去思考孟沅是不是又在演戏。
他只觉得胃里首冒恶心泡泡,难受得想死。
马禄贵听见屋里头的动静,推开门又看见谢晦这副倒霉模样,惊得腿肚子一软,差点儿跪了下去。
陛下何曾这般失态过?
难道说是孟姑娘触怒了龙颜,惹得陛下动气,才叫陛下吐成了这样?
要是这般,那孟姑娘怕是活不成了。
马禄贵牙齿打颤,声音抖的不成样子:“陛下,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说着,他慌忙转头,对门外候着的宫人们尖声吩咐:“快,快去太医院,让院判亲自过来,快!”
谢晦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叫马禄贵出去。
马禄贵眼光余角瞥见孟姑娘正半蹲在陛下身后轻轻顺着陛下的脊背,陛下平日最不喜旁人碰触,竟也未推开她,只是微微侧着头,虽看不清陛下神色,却也没有半分斥责的意思。
马禄贵惊得差点儿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手忙脚乱地重新掩上门。
罢了罢了,自孟姑娘来到这养心殿,陛下身边的稀罕事儿还少吗。
孟家怕是真的又要靠她起死回生,这孟姑娘重获尊荣也是指日可待了。
等谢晦终于吐完了,整个人都虚脱了,面色惨白地靠在桌边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孟沅立刻端来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担忧道:“陛下,快漱漱口。”
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恼怒,有狼狈,细细瞧上去还有一丝被骗后的委屈。
但谢晦终究还是接了过来,漱了口。
“都怪奴婢惹得陛下这般难受,”孟沅立刻开始自我检讨,眼泪说来就来,“是奴婢不好,不该让陛下喝那碗药的,奴婢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降罪。”
她说着说着就要跪下去。
“闭嘴。”谢晦沙哑地开口,声音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吵死了。”
他一把拉住她,没让她跪下。
孟沅顺势就靠在了他的怀里,抬起头,双眸眼波流转之间水汽氤氲,似是下一秒就要滴出泪来,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儿用帕子包好的蜜饯,递到他的嘴边。
“陛下,吃块儿蜜饯吧。”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丝小心翼翼的安抚味道,“这是奴婢昨日晚膳后藏起来的,是甜的,吃了就不难受了。”
古代人并未将蛀牙与吃糖过量相挂钩,但也普遍的认为吃太多甜食会对身体不好。
在孟沅一天干完七大盒蜜饯后,谢晦以‘五味过甚伤五脏’为由,禁止她一日摄入太多的甜东西。
孟沅被谢晦管着,一日里吃不得太多的蜜饯,故而午间吃午膳时,便会只在碟中拣几块儿果脯浅尝,余下的便小心收了,留着慢慢吃,如今她给谢晦的这一块儿就是她昨日未舍得吃完的。
谢晦看着那块儿色泽金黄的桃脯,又看了看她那张写满了‘心疼’的小脸,鬼使神差的就张开了嘴。
一股子酸甜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总算是压下了那股恶心的味道。
他靠在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