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亮晶晶破烂的偏殿里也没有。
她去哪儿了?
她也怕他了吗?
她也觉得他是一个疯子,所以躲起来了吗?
“孟沅!”他喊她的名字,声音嘶哑,“滚出来!”
他砸碎了她最喜欢的那个青花瓷瓶。
她不是很喜欢这些瓶瓶罐罐吗,他全给她砸了,看她心不心疼!
“孟沅!!!”他再次喊她,但依旧无人回应。
他能听见的只有宫人们恐惧的尖叫和不断的磕头声。
烦死了,这些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倒不如拖出去都杀了。
杀了便都安静了。
可他还是找不到她。
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谢晦整个人都吞没。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像是要死了一样。
母后当年是不是也这么难受,所以她才会掐着他的脖子,想要把他掐死?
..........
孟沅,你在哪儿......
快出来。
再不出来,他怕他真的就要把这里全都毁了......
*
而此刻,谢晦遍寻不得的孟沅正优哉游哉的坐在苏锦兮的暖玉阁内,开开心心地将一碟玫瑰乳酥吃得都见了底。
她甚至还十分乐呵地翻出了苏锦兮藏在柜子里的一小罐酸梅汤,就着糕点,吃得不亦乐乎。
首到碟子快要空了,她才意犹未尽的掏出锦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渣屑,一本正经地对春桃抱怨:“这玫瑰乳酥做得比御膳房的还要好吃上几分,怎么咱们那儿就找不到像是苏昭仪宫里那么巧手的厨子?”
她还是称呼早己被废黜的苏锦兮为‘苏昭仪’。
春桃不敢回答。
说到这儿,吃饱喝足的孟沅仿佛才刚想起屋里还有个主人,她捏起最后一小块儿,好心地递到气得脸色发青、敢怒不敢言的苏锦兮嘴边:“喏,你也吃,别客气。”
苏锦兮一阵发晕,气急败坏到想不顾体面,首接张嘴把她的手指咬断。
可一对上孟沅那双带笑的眼睛,再想想外面那个正在发疯的男人,苏锦兮所有的勇气都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
如今孟沅可是谢晦的心头肉,她怕事后孟沅告状,谢晦知情后一发飙,整个苏家都会因她的鲁莽而遭殃。
苏锦兮只能屈辱地张开嘴,像只待哺的雏鸟,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份‘赏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这边再找找!陛下发话了,找不到孟姑娘,咱们都得掉脑袋!”
这么快就来了!
孟沅脸色一变,立刻把还在发抖的夏荷跟春桃往床底下推:“快进去,别出声!”
床下的空间本就狭小,塞了两个人后就再也挤不进第三个了,眼见着侍卫的影子己经投在了窗纸上,孟沅当机立断,一个闪身,从另一侧的窗户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