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豢养的鸟儿,你的笼子就是这皇宫。”谢晦捏着桂花糕慢悠悠地晃了晃,“鸟,是不该有飞出笼子的念头的。一旦有了,就该折断它的翅膀。孟沅,你说是不是?”
谢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孟沅被他看得脊背发凉,但她知道若此刻退缩,那就前功尽弃了。
“沅沅不敢。”孟沅立刻摆出一副受惊小兔的模样,嘴上说着不敢,但手上却还是牢牢地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沅沅只是太想跟陛下一起出去了,陛下是天子,是天下之主,整个天下都是您的,您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可沅沅不一样,若是没有您的恩准,这辈子便只能困在这红墙之内了......”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里也带上了点儿哽咽。
谢晦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感觉胸口那股无名火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他难受。.看,书,屋· ~无!错!内^容′
“无聊,”他冷哼一声,“想出去看灯会?朕命人把整个京城的灯笼都搬进宫来,让你看个够。”
“那不一样!”孟沅立刻反驳,“陛下久居宫中,怕是不知宫外灯会的好处,宫里的灯再好看也没有人气儿,哪里有亲自去街上瞧着热闹。”
孟沅眼里的光亮得晃眼,谢晦莫名觉得有些刺目。
他发现他并不喜欢看到她向往宫外的世界。
她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她的视线应该永远只停留在他身上,停留在这座皇城里。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伸手想把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扯出来。
可孟沅抓得很紧。
“陛下!”她几乎是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像只黏人的猫儿,赖着不肯走,“求求您了,就带沅沅出去一小会儿好不好,就一炷香的时间,沅沅保证乖乖的,绝不给您惹麻烦,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陛下让我打狗,我绝不打鸡!”
温软如玉的身躯紧贴着他,少女身上独有的甜香混着桂花的味道,不受控制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谢晦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隔着几层衣料紧紧抵着他的手臂,那触感让他身体里窜起一股陌生的热流。
该死的.......
他的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谢晦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被人如此纠缠过。
宫里的那些女人怕他怕得要死,别说是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就是多看他一眼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还想不想要脖子上的那颗脑袋。
可孟家这个女人,她简首是胆大包天!
“放肆!”他低声呵斥了一声,想推开她,可手臂却像是僵住了,动弹不得。
她身上的那股甜香,像是春日里的桃花蜜酿,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想推开她,理智告诉他必须那么做,否则他在孟沅跟前身为帝王的威严便会荡然无存。
可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手臂沉重得像灌了铅,怎么都抬不起来。
孟献之那个老东西到底是怎么教养自家闺女的?!
他在心底咒骂了一句,耳根的热度己经蔓延到了整个脖颈。
孟沅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僵硬地坐着,心下便晓得这是有戏。
她索性整个人都缠了上去,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在他耳边吹气:“好不好嘛,陛下,好哥哥,您就答应沅沅吧。”
‘哥哥’两个字,像一道天雷,首首劈在谢晦的天灵盖上。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
“你、你叫朕什么?!”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惊慌失措。
“叫您哥哥呀。”孟沅一脸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