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不仅仅是你们这一条命,会是株连九族,祸及家人。”
“说句掉脑袋的话,就算是陛下真的驾崩,新帝登基后第一个被问罪的,也会是你们这个医治不力的太医院,届时苏家、孟家、各路宗亲世家,哪一个会放过你们?”
说完这句话,她顿了许久,看着傅院判那张越来越苍白的脸,才继续道:“所以望傅大人愿意听听我的拙见,十日之内,若是陛下能醒来,您就是头号大功臣,若是陛下醒不来,我便会令楚都督的禁军去通传世家,另择明主。!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傅大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赌一把吧,就赌她能赢,赌谢晦这个短命鬼命够硬。
不然新帝登基,他们都得完蛋。
傅院判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奴才遵命,陛下龙体康健,只是偶感风寒,静养几日便好。”
孟沅满意地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所有战战兢兢的太医与宫侍。
“都听到了吗?”她沉声道,“从现在起,养心殿上下,谁敢泄露半个字,杀无赦。楚大都督的人就在殿外,你们可以试试,是你们的嘴快,还是他的刀快。”
满殿宫人噤若寒蝉,齐齐跪倒:“奴才遵命!”
处理完这一切,孟沅命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马禄贵在殿外候着。
偌大的宫殿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下谢晦微弱的呼吸声。
她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他。
这个不可一世的少年暴君,此时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整个人先在锦被里,唇瓣没半点血色,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想起不久前,就是这具身体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的身前,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她知道谢家皇室的秘辛,二十八年,六任君主,个个短寿,不得善终。
谢晦这副残破的身躯里本就流淌着疯狂与自毁的血液。
他是个命不久矣的短命鬼。
而如今,这份‘短命’又加上了致命的一笔。
“系统,他什么时候会醒?”她轻声问。
【目标生命体征稳定,但意识核心受损严重,具体苏醒时间无法预测。】
“也就是说,他可能会一首睡下去?”
【存在该可能性。】
孟沅抿了抿嘴唇。
她很清楚,谢晦遇刺重伤的消息最多只能瞒十天。
十天可能都是一个偏向于乐观的数字。
十天之后,无论她和楚怀怎么粉饰太平,宫里宫外那些鬣狗都会闻到血腥味,一拥而上,将他们撕个粉碎。
她只有十天时间。
在这十天里,她必须得做些什么。
她必须为自己,也为躺在床上的的谢晦博一个前途。
她伸出手,轻轻地帮谢晦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
烛火在房间内跳动,映着楚怀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他换了一身干净简单的常服,但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却怎么也洗不掉。
“都处理干净了?”楚怀的语调沉沉的,他端起茶杯,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副将王忠抱拳道:“回禀都督,巷子里的尸首早己处理妥当,所有的痕迹也己经被抹去,今夜当值的兄弟,属下也己经下了封口令,担保不会有半个字传出去。”
“嗯。”楚怀应了一声,却没有再喝那杯茶,而是将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茶水溅出,在他面前的地图上晕染开了一小片水渍。
王忠抬起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都督,我们真的要听那个女人的?她跟在陛下身边,无名无分的,更何况她还是孟家的人,现在这南昭哪个不知道孟家早就树倒猢狲散了,把宝押在她身上,是不是太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