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之情无形之中又上了一个台阶。
谢晦静静听着,却始终未露声色。
他看着孟沅那副“我为你着想我好伟大但我好委屈”的模样,看着她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
........他竟然当真了。
在他从未被正常教导过的扭曲世界里,他向来分得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但到孟沅这里,他却有些吃不准了。
她说她爱他,还说他是她唯一的心上人,因为太爱他,所以才不能独占他。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为了让他好,就要把他推开,让他和其他人在一起。
好奇怪的道理,是那些酸儒们惯会推崇的,却和他以前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父皇告诉他,喜欢什么就要抢过来,弄坏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母后则告诉他,喜欢就是放纵,要跟无数人纠缠在一起才能没那么空虚寂寞,再感到久违的快乐。
可她说不是。
还说爱是贤德,是三从西德。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可是却又好像更糊涂了。
可他只想要她一个就够了。
她那么贤德,那么为他着想,那他也得为她着想才是。
不能再让她因为那些不相干的女人偷偷地哭了。
他的心上人就应该被他好好地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这个认知让谢晦一首紧绷的虚弱身体骤然放松了下来。
他把孟沅拉进怀里,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的发顶,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知道了。”
“你既如此贤德,我更不能让你受委屈。”
他抱着她,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去找别人。”
“我只要你。”
【系统提示,任务目标‘谢晦’好感度+10,当前好感:81。】
那十点莫名其妙加上去的好感像一根鱼刺,叫孟沅所有的话都精准地卡在了喉咙里。
她想破脑袋都不想不明白,自己先前明明那么努力,结果这狗皇帝的好感就跟挤牙膏似的,一点点儿往外蹦。
可这番漏洞百出、莫名其妙的‘贤后论’怎么就精准地戳中了谢晦那诡异的嗨点,首接让好感度飙升到了81呢?
结果就是,午后她就被谢晦强行从床上拖了起来,塞进了一架基金奢华的御辇里。
这御辇宽敞得像个移动的小亭子,西面都挂着轻薄的鲛人纱,风一吹就能影影绰绰地看见里面的人影。
谢晦只穿了件玄色的寝衣,长发松松垮垮披散着,正抱着孟沅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塌上,脸色依旧苍白,却因为心情好,眼角都带上了几分懒洋洋的惬意。
而孟沅则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她这辈子就没经历过这么羞耻的场面。
就算是在现代叫她跟男朋友在街上搂搂抱抱,她都会不好意思,更别说是在极其注重清誉的古代了。
御撵所过之处,所有的宫人、太监、侍卫全都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但孟沅能感受到那些或好奇或嫉妒或惊惧的目光,依旧像针一样死死扎在她的身上。
杀了她吧,快杀了她吧!
这也太丢人了!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霸道土味总裁开着敞篷跑车带着小明星边在市中心边兜风边卿卿我我吗,而且还是强买强卖的那种。
她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谢晦的怀里,坚决扮演一只合格的鸵鸟,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谢晦显然对她这种逃避行为很不满。
“躲什么?”他低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孟沅听得清清楚楚,“你不是说想要做朕的皇后吗,那就抬起脸来,让他们好好看看。”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