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这样折辱别人。-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谢晦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便凝固住了。
他愣了愣,眨了眨眼,似乎完全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折辱?
什么叫折辱?
他让他们扮演天子喜欢的东西,让他们有机会取悦天子的皇后,这不是天大的恩赐吗,他们磕头谢恩都不为过。
他收起了笑容,眉头微微蹙起:“哪里不对,他们能让你开心,是他们的荣幸,怎么不对?”
“但是陛下,只要是人,便有私心。”孟沅叹气道:“这些大臣首先是人,其次才是你的臣子。”
“我并非不晓得商贾的益处,但南昭向来以农为重,以商为轻,让这些标榜清高,最看不起商贾的入仕之人去扮演他们最鄙夷的人——”
“他们只会觉得陛下是在折辱臣下,若真逼得他们心有怨怼,再有人煽动造反,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番话掰扯得够清楚了吧?
这疯子脑子里但凡没塞满浆糊,就能听得懂她话里的轻重。
可谢晦接下来的话,算是把孟沅彻彻底底地劈了个外焦里嫩。??狐±??恋$文-学? ¨|首?=发&
“人?”他重复了一遍,“他们是臣子,是奴才,是狗,什么时候他们在朕面前也配称之为人了?”
孟沅:“???”
谢晦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歪了歪头,看着孟沅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你觉得他们的被折辱,会造反?他们都只是些提笔的儒生,连只鸡都杀不死,拿什么造反,用他们那张只会讲大道理的嘴吗?”
“而且他们是文臣。”他无所谓地纠正她,像是在解释一个常识,“没有兵权,掀不起什么风浪,朕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不乐意的话,杀了便是。”
孟沅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时间气得要死,开始口不择言:“陛下说得没错,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陛下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底下的人哪里敢不听从?”
见状,谢晦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信手拈来地接上了孟沅的话,试图给这过于严肃的气氛降降温:“布衣之怒,不过以头抢地尔。”
“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孟沅立刻接上,“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她道:“中秋那晚的刺杀尚未过去多久,沅沅不想再让您受伤了。”
“不想再让您受伤了”这句话叫谢晦一怔。
他终于明白,或者说他自以为明白了孟沅担忧的核心。
原来她不是想跟他分一个对错,也不是在为那些狗奴才抱不平。
她是在怕。
怕那些被“折辱”过的人,会像中秋的那些刺客一样,伤害到他。
她是想保护他,她怕他死。
逻辑一下子通了。
“哦。”他应了一声,语气平淡,但眼底的困惑己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亮的、几乎可以说是雀跃的光芒,“你早说嘛。”
早说她是心疼他,不就完了?还非要扯那么多懒得听的大道理。
他完全忽略了她前面的那一长串儿论述,只精准地提炼出了他最想听的部分。
他的世界也很简单,她的关心比什么都重要。
她看着他多云转晴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他继续问:“那你说怎么办,不让他们扮,多无聊。”
孟沅连忙抛出自己的方案,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阿晦,你要是想玩儿,我们现在就回养心殿,在外面的庭院里玩儿嘛,我扮成商贾女买东西给你,不好吗?肯定比这些哭丧着脸的大臣好玩多了。”
她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