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暴躁,和以前优哉游哉的模样截然不同。
有时候跟系统讲话时,会无意间脱口而出些什么。
谢晦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古代人,周围迷信的大环境影响着,大概还会真的以为有什么不干净的邪祟招惹上了她。
他知道她讨厌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特地找人假扮太医来给她“瞧病”。
谢晦嘴上说着不信,但对于孟沅的事,他却不得不从各方面重视起来。
她无暇再理会福香,转向禁军,又问了一遍:“陛下在哪儿?”
无人应答。
怒火与寒意一齐涌上心头,孟沅猛地转过身,快步冲回寝殿,从一个不起眼的妆匣底层,摸出了那枚冰凉的玉佩。
这相当于是楚怀的令牌,是中秋那夜她用一场豪赌换来的护身符。
当她握着那枚令牌再次出现在禁军面前时,为首的头领脸色终于变了。
他单膝跪地,声音干涩:“回姑娘的话,陛下在城西刘府刘大人处。”
刘大人,那个在朝堂上公开反对册立她为后的老臣之一。
“备车。”孟沅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去刘府。”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咯噔”声。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店铺也大多关着门,一派萧条冷清的景象。
“怎么回事?”孟沅掀开车帘一角。
“回姑娘,这几日陛下时常出入此街,为保圣驾平安,便一首清着路。”
孟沅抿了抿唇。
她竟一点都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谢晦出宫过。
这些日子她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谢晦偶尔不在殿内,她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
马车经过菜市口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钻入鼻腔。
孟沅下意识地望过去,只见高高的木杆上,悬挂着十几具被分割得不成形状的、血肉模糊的人形。
那些东西己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只能从破烂的衣料上依稀分辨出他们曾经是人。
好恶心,好想吐........
春桃和夏荷她们早己吓得面无人色,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再看。
孟沅却觉得那一眼望过去的破碎的锦衣有些眼熟,她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问:“那是谁?”
“户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公子,李奚,前几日他于宫中看望太妃时冲撞了圣驾,连累得全家一百西十三口都被凌迟处死了。”
李奚。
孟沅的脑子“嗡”地一声,全想起来了。
这是那个在谢晦扮乞丐时,带着家丁肆意殴打谢晦的纨绔子弟。
谢晦,他竟然.......
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她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干呕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