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松了些,语气也弱了下去,但依旧连声否认:“不是因为你!当然不是因为你!朕杀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辩解说得又快又急,反而坐实了他的心虚。
他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于是便又重复了一遍:“朕杀他,是因为他本来就该死!”
孟沅什么也没说,只问了一句:“那他犯了什么罪?”
这个问题把谢晦彻底问住了。
他能怎么说?
说这个姓刘的在奏折里骂她是妖妃,说她不堪母仪天下,还是说他的探子来报,这姓刘的疑似在自家院子里埋了巫蛊?
那不还是等于承认了他是因为她才杀人的吗?
谢晦脑子一转,终于胡诌出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借口:“因为他总是管教朕!”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眼神却不敢首视孟沅,瞟向了一旁光秃秃的树杈。
他觉得这个理由简首完美,既符合他滥杀的人设,又和孟沅撇清了关系。
说着说着,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他总说朕不务正业,不理朝政,还说朕不该老是和你待在一起,你说他该不该死?”
说完,他甚至是有些期待地看向孟沅,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原来如此”的了然,或者“他确实该死”的认同。
然而,孟沅只是看着他,看得谢晦心里一阵发毛。
“......就这些?”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就这些!”谢晦立刻点头,“足够了!”
“那菜市口那个呢?”孟沅又问,“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前些日子的确得罪了陛下不假,但是他的家里人呢,又是怎么管教陛下了?”
谢晦瞬间卡壳。
他忘了还有这一茬。
那个不长眼蠢货的家里人,他纯粹是恨屋及乌,看着不顺眼,就顺手处理了。
谢晦支吾了半天,最后干脆耍起了无赖,把孟沅的手抓得更紧了些,压低声音,语气又变回了那种央求的、撒娇的调子:“你别问了,行不行?都过去了,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们回去,回去我让御膳房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蟹粉酥,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