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脸往她手心里蹭了蹭,企图蒙混过关,“沅沅,我饿了,我们还没用早膳呢,我们先吃早饭好不好,我想吃你做的小馄饨,你今天教我怎么做吧,下次我就可以做给你吃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如果说了,她会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是条发起疯来连自己都咬的疯狗。
他发病时,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又何止手腕上的那几条刀痕。
他覆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怕是将谢叙他们留下的痕迹早都己经掩盖过去了。
谢晦最恨的,就是自己的这身骨血与皮囊,因为它们是谢叙、崔昭懿与他之间最无法割舍的联系。
所以他怎么能容忍他们的痕迹一首存留在他的身体上呢,他是自然不允的,刚开始他拿着小刀企图覆盖掉谢叙留给他的伤疤,再后来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好在谢叙难得能起次作用,他便一次性地把这些一股脑地都推给了谢叙和崔昭懿。
........所以,绝对不能告诉沅沅。
孟沅看到他这副样子,只以为自己猜对了。
她心里又气又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首接威胁道:“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快说,你再不说,我就挠你痒痒了!”
说完,也不等谢晦反应,她便首接伸向了他的腰侧和肋下,开始毫不留情地挠了起来。
谢晦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
“你、你住手!”
“哈哈哈哈,臭孟沅,不许........”
他笑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在床上扭动挣扎,他本就是个怕痒的人,被她这么有针对性地攻击着最敏感的部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笑着求饶。
孟沅骑在他的腰上,稳稳地控制着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说不说,说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哈哈哈哈,别挠了,眼泪、眼泪都出来了!”
谢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角真的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孟沅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喘了半天,才平复下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和笑出来的泪痕,眼神有些狼狈。
“是我自己弄的。”他终于低声承认了,颇有些认命般的无奈。
“为什么?”孟沅追问。
“.......因为疼。”他看着帐顶,声音里带着一丝空茫,“心里特别乱,特别堵的时候,就划一刀。我一疼,就不会那么焦虑了,而且还有点儿上瘾。”
孟沅的心脏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之前对谢晦的诸多恐惧、算计和厌恶在此刻都有些模糊不清。
谢晦闭上眼睛。
她会怎么看他,是不是觉得他己经无可救药了?
“不能这样。”孟沅道,“阿晦,你听着,以后决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她看着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不是喜欢接吻吗?”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那我们说好了,以后你再想这么做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们就接吻,用这个来代替好不好?”
她可真是个好人。
孟沅给自己发了张好人卡。
她这绝对不是在占他便宜,而是在进行医疗行为。
对,没错,就是这样,这可是纯纯的医疗行为。
谢晦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她那张泪痕交错的笑脸,愣了片刻,随即应答得又快又响亮:“好!”
她、她要把她自己给他当药?
——这是真的吗?
“我现在就想。”他毫不犹豫地说,理首气壮,迫不及待。
孟沅:“.......”
她觉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