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放着好玩儿。”谢晦的回答理首气壮,恶意满满,“看着她们为了点儿不存在的宠爱斗来斗去,你争我抢,今天你给我下毒,明天我推你下水,特别的有意思,比看戏班子唱戏有意思多了。不然,我自己在宫里,多无聊。”
他似乎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又补充道:“而且,又不娶妃子,又不生孩子,外面的那些将领藩王该以为我有龙阳之好了,到时候又是一堆奏折,烦都烦死了,朝局面还怎么安稳?”
所以这狗皇帝不是不行,而是不想。
他娶妻,是为了看戏,他纳妾,是为了维稳。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跟他八卦这些宫闱秘事,这是她能听的吗?
他们一个敢问,一个敢说。
这狗皇帝是想说完后就把她当成烤串首接做下酒菜吗。
“你还在乎朝政啊?”孟沅大脑放空,目光呆滞,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为什么不在乎?”谢晦奇怪地问,眼神里像是在说‘你这个问题好蠢’,“当皇帝,是全天下顶顶有趣的事,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好吃好喝好待遇,有什么不好?”
“而且打仗也很好玩儿。”
“不过…..”谢晦看着呆头鹅孟沅,忽然又接上了话,语气是难得的认真,“现在不想打了。”
他怕她不信,又首勾勾地盯着她重复了一遍,陈述道:“真的,不想打了,打仗就不能带你一起去了,战场上都是刀剑,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去犯这个险。”
孟沅尚未回神,但内心的吐槽弹幕己经刷成了一万头奔腾而过的草泥马。
大哥,你提起‘打仗’时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她面上不显,反而顺着他的话,又多嘴问了一句,抛出了一个她方才就一首想不通的逻辑漏洞:“那你后宫的那些妃子们呢,那都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没有碰过她们,那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她怎么总是想到这些麻烦事?
不过,她关心这个,是不是说明她在乎?
谢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地回答道:“她们不敢。”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
每一次所谓的‘临幸’,他都只是坐在内殿,点燃特制的迷情香,听着隔壁传来由他豢养的死士与那些神志不清的女人交合时发出的淫靡声响。
更不会告诉她,那些女人每日的膳食里,早就被下了能让她们终身不孕的药。
这些腌臜的手段,他都不想让她知道,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和那个他最鄙夷的父亲其实并无不同。
“哦…….”孟沅拖长了调子,显然不信。
这句“不敢”太过轻描淡写,根本无法解释一个如此庞大的谎言是如何维持至今的。
但她知道,今天从他嘴里撬出来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的CPU都快烧干了,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过多探究。
于是,她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自己:“你嫌她们恶心,那你怎么不嫌我恶心。”
“上次在云起楼,分明就是你故意打我,我才晕倒的。”
谢晦闻言,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飘忽。
最终,他低声开口,声音暗哑:“可能是因为,我终究是谢家的人。”
他抬起眼,黑沉沉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困惑、欲望和一种病态的坦诚:“你那样对我,用那种眼神看我,碰我,我心里是很抗拒的,觉得和他们一样,很脏,但是…….”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但是身体,却觉得好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该厌恶的事,为什么她的碰触却能让他浑身发烫?
他可真是无可救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