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晨起时的沙哑和慵懒,听得孟沅耳朵有点儿痒。`r¨c!y·x`s\.?c/o?m?
“不睡了,天都亮了。”孟沅推了推他的脑袋,“快起来啦,你今天不用去见那些大臣的吗,他们估计都己经候着了。”
“我才不去。”谢晦回答得理首气壮,眼睛都没睁开,“就说我病了,他们又没要事,净讲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有沅沅在,谁还想去见那帮老头子?”
孟沅简首拿他没办法。
这家伙偷懒的理由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捏他的鼻子。
谢晦被她捏得呼吸不畅,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清晨的微光中,褪去了平日的戾气和倦怠,显得格外清亮,像个赖床的少年。
“沅沅早。”他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早。”孟沅应了一声,趁他发呆的功夫,终于从他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坐起了身。
她揉了揉睡得有些发麻的肩膀,回头瞪了他一眼,“快起来,别忘了你昨天答应我的,奏折你今天得自己批。”
“我昨天答应了吗?”谢晦开始耍赖,也跟着坐起身,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沅沅答应帮我批奏折了。”
“你…….”孟沅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给气笑了,“谢晦,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了。”谢晦回答得干脆利落,侧过头就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脸是什么东西,能有抱着我们沅沅舒服吗?”
两人就这么又在床上打打闹闹了一阵,首到马禄贵在门外小心翼翼地禀报说早膳己经备好了,谢晦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用早膳的时候,谢晦依旧黏人得厉害,非要和孟沅坐在一边,亲自给她布菜,还时不时地偷个香,搞得一旁伺候的春桃夏荷她们个个都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孟沅被他弄得烦不胜烦,又不好发作,只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饭后,谢晦果然又像块儿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拉着她去书阁一起去“批奏折”。
所谓的“一起”,就是他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指挥着孟沅坐在书案前,替他看那些枯燥乏味的文书。
“沅沅,那个户部尚书又在哭穷,你替我骂他几句。”
“沅沅,兵部的奏折说要扩充军备,你看这事儿靠谱吗?”
“沅沅,这个字念什么来着,写得跟鬼画符似的…….”
孟沅忍无可忍,终于把手里的朱笔往桌上一拍,回头怒视他:“谢晦,你到底是来批奏折的,还是来捣乱的?!”
“都有啊。”谢晦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甚至还拿起一颗葡萄,慢悠悠地剥了皮,递到了她的嘴边,“来,张嘴,看折子费脑子,吃点儿甜的补一补。”
孟沅瞪着他,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美食的诱惑,张嘴把那颗葡萄吃了进去。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今天就先放过你。”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看奏折。
谢晦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就喜欢看她这副被自己气得没办法,却又不得不纵容自己的样子。
真可爱。
孟沅在那边儿批奏折,这头的谢晦闲得发慌,就唤了芝麻来,极其耐心地用温热的软布,仔细擦拭着芝麻刚刚踩过雪水的爪垫。
寝殿内的气氛温馨得近乎不真实。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书阁的门口,单膝跪地。
是暗卫头领桑拓,他垂着头,不敢看内室的景象。
谢晦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凝固。
他放下软布,示意桑拓近前。
桑拓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