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然后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后颈上,温热、缱绻:“虽然只答对了一半,但是我也要奖励沅沅…….”
所谓的奖励,换来的不过是谢晦的肆无忌惮。
孟沅欲哭无泪,这算是哪门子的奖励?!
但是如果她说错了,那惩罚就更首接了。
有一次,她对着一份漕运改革的奏折提出了一个在她看来颇为周全的方案,结果谢晦听完,沉默了片刻。
正当孟沅洋洋自得,以为自己说得很好的时候,她手中的玉笔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脱手而出,在明黄色的床单上滚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成堆的奏折上哗啦啦散了一地。
“错了。”谢晦的声音在她耳边想响起,带着一丝恶劣的、得逞的笑意,“漕运的根本不在船,在人。沅沅只想着换新船,却没想过想过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换船的银子,层层盘剥下去,最后能有一成用到实处就不错了。”
“这个法子,笨。”
“沅沅,笨。”
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欺负她。
孟沅被他欺负得控制不住的哭泣求饶,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只能断断续续地喊“阿晦”、“夫君”、“我错了”。
她被弄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没。
每当这时,谢晦又会表现出他那份儿令人费解的温柔。
他会停下来,用指腹轻轻地揩她眼角的泪水,然后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沅沅怎么又哭了…..
是他弄疼她了吗?
可是看着她哭的样子,他为什么更享受欺负她了?
“不哭了,沅沅不哭了…..”他会这样低声哄着,心软得一塌糊涂,“再哭,我就真的忍不住更想欺负你了……”
他一边说着最混账的话,一边又极尽所能地安抚着她。
然后,他又会装出可怜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胸口那些己经结痂的烙印,“你昨天打我了,这里现在还疼着,沅沅揉揉就不疼了…….”
这招百试不爽。
孟沅明知道他是装的,那些伤口早就好了,但一看到那些狰狞的‘沅’字,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再多的羞愤和气恼都变成了无奈。
最终,她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自己则在一次又一次的失神中,被动地学习帝王的权谋。
该问系统什么问题,孟沅心里在更早的时候就有了定义。
但因为谢晦一首跟孟沅黏在一起,孟沅又不敢去问。
每次她想在心里跟系统沟通时,表情就难免会有一瞬间的僵硬和走神。
而谢晦对她的观察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只要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他就会立刻紧张起来,以为她又被‘魇’着了,然后就是一连串更加过分的,以唤醒为名的骚扰。
就在孟沅对着手心里的雪水发呆时,谢晦从背后贴了上来,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熟悉的沉水香气瞬间包裹住了她。
谢晦委屈巴巴道:“沅沅在看什么,这雪难道比我还要好看?”
谢晦的身子是冰的,但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孟沅的身子下意识地僵了一下,她是真的很想翻个白眼。
是啊,雪可比你好看多了,也比你实诚多了。
至少雪不会一边说着爱我,一边把我往死里折腾!
但她没敢说出口,这些天被教育出来的肌肉记忆让她立刻换上了一副温顺柔弱的表情。
她侧过脸,软软糯糯地回答:“雪很好看,不过,还是阿晦更好看。”
如果她回答雪更好看,明天估计就又起不来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