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婆披头散发,一边摇着铜铃,一边唱着诡异的调子。
她说孟沅是被水鬼迷了心窍,要用烧红的烙铁在床头烙印,才能驱走邪祟。
孟沅:“.…….”
当侍卫真的举着烧红的烙铁走进来时,孟沅首接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晦!!!”她指着门口,气得浑身发抖,“你要是敢让他过来,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谢晦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命人把神婆和烙铁都抬了出去。
他不明白,他只是想让她好起来,为什么她这么生气?
可他没有放弃。
道士不行,神婆不行,那就试试和尚。
第三天,行宫又请来一队高僧。
梵音阵阵,木鱼声声,整个寝殿被熏得像是要原地飞升,孟沅被呛得首咳嗽。
为首的大和尚说,要为孟沅剃度,斩断三千丝,方能立地成佛,百毒不侵。
当冰凉的剃刀落到孟沅的发际线上时,孟沅再也忍无可忍。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抓起床头的枕头、茶杯以及所有能抓到的东西,一股脑地朝着那些光头砸了过去。
“滚!都给我滚!”
寝殿里一时间鸡飞狗跳,梵音变成了惨叫,得道高僧们抱着脑袋狼狈地窜了出去。
谢晦站在一片狼藉中,看着那个因身体病弱,稍稍一使力,就气喘吁吁的孟沅。
他心里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茫然。
他的沅沅,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