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非但不放,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整个人都黏黏糊糊的。\b_a!i`m¢a-s/y+.+c·o`m¢
“沅沅不怕,他们有谁敢看。”他语带威胁地扫了一眼那两个死死低着头的小太监,然后又把视线转回到孟沅脸上,理首气壮地耍赖,“我才不管,我醒了没有看见你,就是不高兴!”
烦死了烦死了,又来了,这人是没长骨头吗,天天就知道黏着她!
他身为皇帝的尊严呢,难道是被豹子吃了吗?
不对不对,谢晦的尊严能值几个钱,小芝麻才不会吃!
孟沅使劲儿地翻白眼,但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那股熟悉的冷冽沉水香味儿,那点儿被冒犯的羞恼不知不觉地又淡了下去。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肘轻轻地顶了顶他的胸口。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放开了吧?谢晦,你好烦,我正在忙正事呢。”
“我才不烦,而且布置这些东西算什么正事?”谢晦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不满地抗议,目光却被窗户上新贴的,一只抱着元宝的胖兔子剪纸吸引了,“……这兔子怎么看上去跟沅沅有点儿像?肥肥的,让人看着就想捏。”
孟沅:“.………”
我谢谢您嘞,您全家都肥。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这个脑回路清奇的狗皇帝一般见识。¤3?8#看_~书@网@ ?.更<新t 最?o快)>新t>
孟沅转过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可亲一些:“我的陛下,快过年了,普天同庆,我们这儿自然也要有点儿年味儿,这叫辞旧迎新。”
“哦。”谢晦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什么辞旧迎新上。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孟沅腰间的衣带,呼吸慢慢变得有些炙热,暧昧道:“沅沅,那今晚,我们是不是也要一起做一些辞旧迎新的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玩味和暗示,这让孟沅的耳根迅速烧了起来。
这个混蛋谢晦,自开荤之后就过分得要死!
辞旧迎新,他又能想到什么好事?!
孟沅猛地挣扎了一下,终于从他怀里脱身,转身瞪着他,一张俏脸又羞又恼:“谢晦,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一些正经事!”
“我想的很正经啊。”谢晦无辜地眨了眨眼,眼神放得既清澈又无辜,他伸手指了指殿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又指了指殿内暖烘烘的炭火,“外面下雪,里面暖和,正适合…….”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暧昧地看着她。
孟沅的心漏跳了一拍,脸颊几乎要烧透了。
她咬牙切齿:“谢晦!!!”
然而,谢晦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她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一本正经道:“……正适合一起窝在榻上吃烤红薯,再看你给我批半个时辰的奏折。′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孟沅:“???”
他说得正经,她愣在那里,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真的纯情,还是在故意耍她。
看着她呆呆愣愣的可爱模样,谢晦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心情极好:“好了,不逗你了,我饿了,传膳吧,我要吃你昨天做的那个桂花糯米藕!”
孟沅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没好气地将他的手一把拍开:“自己叫去,我是你的厨娘吗,没看见我有事在忙吗?!”
嘴上虽这么说,但看着谢晦那副心满意足的赖皮模样,她还是转身对着秋菱吩咐了下去。
罢了罢了,和这个混球计较什么。
就当是养了一只大型犬吧,还是拆家的那种。
*
除夕夜,太极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这场国宴办得极为盛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