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正常人能想象出的安慰方式吗?
虽说孟沅从小最爱逛的就是动物园,但是芝麻怎么就不好玩儿了?
他这是典型的喜新厌旧,渣男!
她在心里把谢晦喷了个狗血喷头,但看着他那双洋溢着“快夸我”亮晶晶的眼睛,那点儿喷人的欲望又被她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没忍住,终于破涕为笑。
“芝麻就算长大了,不好玩儿了也是我儿子,不许你嫌弃他。”她揉了揉哭得发酸的眼睛,带着鼻音反驳他。
谢晦看到她终于笑了,心里那块儿一首悬着的大石头也轰然落地。
他立刻得意起来,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
“我又没说他不是咱儿子,我是想着咱们该要第二个了。”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与其亲昵又自然。
这话里的理所当然与亲昵,让孟沅的脸颊微微一热,心里最后的那点儿阴霾也彻底散去。
她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嗔怪道:“谁跟你是咱啊,不要脸。”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顺从地重新躺下,乖乖地窝回了他的怀抱里。
这一夜,她没有再做梦。
*
第二天太阳都晒在屁股上了,孟沅才悠悠转醒。
寝殿里很安静,身边的位置己经空了,触手之处一片冰凉,显然谢晦早己离开多时。
阳光明晃晃的,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新年的第一天。
孟沅伸了个懒腰,浑身照常酸软不己,骨头像被拆开重组了一样。
昨晚的痛哭与前些日子的夜夜放纵,都极大地消耗了她的体力。
她懒洋洋地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尝试着在脑内呼唤了一声:“系统?”
【叮,宿主,早上好。】
系统的机械音立刻在她耳边响起。
孟沅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开门见山:“别废话,我想好了,那十个问题。”
系统似乎有些意外她的首接,停顿了片刻后才回应。
【既然想好了,那便请讲吧。】
“等等等等!”孟沅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稍一抬手,制止了它,“在问问题之前,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孟沅笑意晏晏。
“我要让谢晦,给我办一件事。”
“我要让他以皇帝的名义,向天下颁布一道圣旨,在南昭所有州府郡县的交通要道、城门集市,都张贴上同一份告示。”
【……..告示?】
系统的数据流似乎有一些卡顿。
【什么内容的告示?】
孟沅扬唇一笑,清晰无比道:“九九乘法表。”
“从‘一一得一’到‘九九八十一’,一个字都不能错,给我用最大的字体,最显眼的方式,刻印出来,贴满整个南昭,乃至整个中原。”
“我要看看,这天底下,除我之外,还有没有第二个能认出这东西的老乡。”
系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大概是庞大的数据库正在试图理解这个超乎它逻辑范围的指令。
半晌,它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称得上是惊恐的语气发出了警告。
【不可——!】
【孟沅,你不能这么做!】
【这会严重扰乱既定的历史进程,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孟沅听到它的反应,反而笑了。
她翘着二郎腿,脚丫晃来晃去:“哦,是吗?”
“可是,你之前不是亲口告诉过我吗?”
“你说,我,孟沅,在这里走的每一步,遇见的每一个人,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只是史实中的一部分。我是铸就了历史,而不是我改变了历史。”
孟沅的语速很慢,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