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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可一世的狗皇帝,竟然被她给欺负哭了。
最后,当孟沅低头吻上他眼角那滴滚烫的泪珠时,谢晦再也按捺不住。
他那压抑在喉咙里的呜咽声终于泄露了出来。
……….
他的身体被弄得红一块儿紫一块儿,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谢晦抬起被孟沅稍稍松开的手,环住她的脖子,把她拉下来,可怜地讨饶:“沅沅,你可还在气我?”
“今天、今天都这样补偿你了,你就不要再翻旧账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软得一塌糊涂,孟沅听着听着,心也就跟着软了。
她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等两人的呼吸都平复下来,谢晦才哑着嗓子,朝外面喊了一声:“马禄贵。”
老太监应声而入,低眉顺眼,连头都不敢抬。
谢晦迅速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孟沅密不透风地裹在怀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警惕地确认所有春光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才冷声吩咐道:“端药来。”
马禄贵很快端来一个黑漆托盘,上面放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
一股浓烈且苦涩的药味儿瞬间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孟沅好奇地探出头,看着那碗药。
谢晦接过药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仰头便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孟沅看到这一幕,心里泛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她记得,宫里的规矩,这种避子汤药,向来都是由嫔妃服用的。
可自从她与谢晦有了实质关系开始,每一次事后,来喝这碗药的人,都是谢晦自己。
“你……”她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总是你喝?”
孟沅自己是不想要孩子的。
她对生孩子这件事有种源于现代医学知识的恐惧,更何况是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生孩子等于在鬼门关走一遭。
而且,她压根不想在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留下任何血脉上的羁绊,那会成为她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
所以,今早她一听“系统”说,她在本来的历史中跟谢晦连孩子都有了,孟沅差点儿被吓尿。
可是为什么太医总是要嘱咐在事后喝,要是在事前吃,才更有效果吧?
谢晦听言,将空碗还给马禄贵,挥手让他退下。
殿内便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谢晦轻轻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药渍,重新将她搂进怀里。
“太医说,这药虎狼之性,伤身子,你身子本就不好,喝不得。”谢晦说,“我让太医院改了方子,虽然麻烦些,但是一样有效。”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释给他自己听:“况且,我也不想要什么子嗣,谢家的血脉,延续到我这里,就该断了。”
这话他说得极轻,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与决绝。
孟沅沉默了。
她能感受到他话语背后那沉重的自我厌恶。
这个话题太过压抑,她明智地换了个话题,轻声问:“苏锦禾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她在确切意义上只有过两面之缘,托付给她自己父亲罪证的女人。
谢晦低下头,在孟沅光洁的额头上引下一个轻柔的吻:“明日,我带你一起去处理。”
孟沅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自己……..”
他看着孟沅,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如此清晰的郑重神色。
“沅沅,你很聪明,比朝中那帮自诩聪明的蠢货加起来都要聪明。你天生就该站在棋盘边,而不是当一颗只能被保护的棋子。”
“我在这里,当然能保护你,可以为你杀光所有惹你不快的人,但是……”
“但是如果事事都让你躲在我身后。”谢晦说,“那就是在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