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桑拓去查,不就好了……”
“不知道?”谢晦轻笑一声,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欺身压了上去,将她困在身下。
他捏住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首到她憋得满脸通红地睁开眼瞪他。
“谢晦!”孟沅是真的怒了。
扰她睡觉者,必死无疑!
谢晦见孟沅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心下也有些发怵。
但话己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只能硬着头皮嬉皮笑脸道:“那就现在想想嘛,想不出来,我可以陪你一起想啊。”
孟沅气得想咬人,但这也是她应了谢晦要学的,所以不好真的发作,于是也只能憋着气,偏过头去不理他。
谢晦见她不是真的恼,心下雀跃,他低头,用鼻尖去蹭她的脸颊,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沅沅教教我,那些人该怎么处置?”
“流放三千里,家产充公。”孟沅没好气地回答。
“就这么简单?”谢晦挑眉,一口咬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含混不清地说,“太便宜他们了。我觉得,应该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做成灯笼,挂在午门上。”
孟沅:“.……..”
她就知道,跟这个疯子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王八蛋,你就是个流氓!”她终于忍不住了,手脚并用地开始推他。
然而她的反抗在谢晦看来,不过是小猫挠痒。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制住,然后低头,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议。
唇舌纠缠间,他含糊地笑骂:“对,我就是流氓。沅沅,你再喊一遍,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孟沅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又被他无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最后不知怎么的,就在这种又气又羞又无可奈何的情绪中,被他欺负得哭了出来。
混蛋!昨晚他还不是这样的!
任人宰割和为所欲为,这狗皇帝到底还有多少面孔是她不知道的?!
孟沅细碎的哭声,轻轻搔刮着谢晦的心。
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
第二天,孟沅是在一阵轻微的晃动中醒来的。
不对,不是醒来,是意识有了一瞬间的回笼。
她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艘船上,被人小心翼翼地抱着,身上还被换上了一套繁复华丽的宫装。
有双手在替她整理头发,将一支支冰凉的珠钗插进她的发髻。
“别闹……..”她睡得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抱着她的人低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轻语:“乖,再睡会儿。很快就到了。”
那声音低沉又熟悉,像是谢晦。
昨晚被折腾得太狠太晚了,加之想到是他,她便真的又沉沉睡了过去。
当她的意识再次清醒时,是被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惊扰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整齐划一,庄严肃穆,带着巨大的回响,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孟沅费力地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谢晦的下颌,和他身上那件只有在最隆重的场合才会穿的玄底金线的十二章纹龙袍。
然后,她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视线越过他,看到了底下。
宣政殿金碧辉煌、肃穆威严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身着朝服,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此刻,他们正抬起头,用一种见了鬼般的,混合着震惊、骇然、不可置信与惊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
不,不对。
他们不是盯着谢晦。
是盯着被他抱在怀里,一起坐在龙椅上的她。
孟沅的大脑,宕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