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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她死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怕他会做一些孟沅不喜欢,也无法接受的事。
孟沅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死亡告白惊得心里一沉,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压抑。
她眨了眨眼,想用插科打诨的方式把这页翻过去,便故意开玩笑道:“怎么啦,什么我先死,你先死的,你不是还要什么生同衾,死同穴,同生共死吗?”
这家伙,怎么刚温存完就说这般不吉利的话——
谢晦听到她的话,颇有些闷闷不乐的意味,反而固执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那又如何?”谢晦的语气理所当然,“我当时是胡说八道的,什么同生共死,我又不是等不起,你晚死点儿,我就在奈何桥上乖乖等着你,几十年而己,很快的。”
他说的那么认真,就像是压根儿不是在讲什么虚构传说,而是在和她商量一个他俩己经确定好的行程。
然后,他看着她,眼神变得无比严肃。
“所以,沅沅,趁着我还活着,你现在一定要好好学,”他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这疯病什么时候就真的压不住了,或许哪天醒来,保不准我发了疯,就用剑一下子抹了自己脖子了。”
“而你,你要好好学。”
“学会看懂那些奏折,学着分辨人心,学着到时候怎么让那些老狐狸听你的话,要学到你自己能站稳,谁也推不倒你。”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的全是她的倒影。
“到那个时候,你想留在宫里也好,想换身衣服,代我出去看看这南昭的山河也罢,都由得你。”
他的声音放的极轻,正色道:“只是,你决不能像他人一样,傻乎乎的,任人宰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