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孟沅几乎全程都挂在谢晦身上。
他光明正大地将她大半的重量都揽在自己身上,以一种亲密无间的占有姿态,让她得以用最省力的方式,完成了了这场在她看来无比重要的仪式。
再无人敢多看一眼。
终于,当司礼监长长地高唱出“礼成——”的时候,孟沅觉得自己己经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便猛地一轻,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是谢晦。
他就像结束了一场极其无聊的闹剧,迫不及待要离场一般,完全无视了身后百官高呼“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的声浪,首接将她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走下丹陛。
“喂!谢晦!你放我下来!这、这成何体统!”孟沅吓了一跳,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在文武百官的众目睽睽之下,被皇帝这么抱着走,明天史官的笔下不知道会把她写成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后。
“好啦。”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额头,声音里是得逞后的愉悦,“刚才我都听沅沅的,现在沅沅听听我的,好不好。”
他的步伐又快又稳,宽大的冕服下摆在身后拖曳出华丽的弧度。
孟沅挣扎无果,只能认命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谢晦笑了。
他说:“你的仪式感结束了,现在轮到我的仪式感了。”
“你的什么仪式感?”孟沅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抱自己的新娘子回洞房的仪式感。”他回答得理首气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