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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然后你们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要孩子,但是……”江俞白似乎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说漏些什么,连忙补充道,“反正,你们的小孩,一个都没活下来,就像你刚刚说的,谢晦他要是有孩子在,可能自毁的倾向就不会那么严重了。”
他回避了她的目光,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至于他的死,说起来,的确是被人谋反杀死的,但倒不如说,是他自己默许了这场谋反的发生,然后心甘情愿地死在了那场政变里。”
“毕竟,你死后他就彻底疯了,仗也不打了,连早朝都不上了,就那么天天守着你,不让任何人碰,不让任何人碰你的尸身,整日疯病发作得特别厉害,首到他觉得给你找好了‘新家’,把你下葬了,他才肯放手…….”
孟沅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守着她的尸体…….
江俞白似乎来了些精神,继续说道:“谢晦被杀死后,最初被新皇起的谥号,是‘戾’,暴戾的戾。”
哈,这一点也不意外。
刨人坟的后续服务罢了。
“但是很奇怪,”江俞白继续道,“后世子孙,又给他改成了‘成’,这是个好谥号。”
“因为他在位的时候,确实很能打,没有外族敢来侵犯,都是他追着别人屁股后面打。开疆拓土,打下了南昭最大的一块儿疆域,军功赫赫。”
“那些外族都被他打服了,年年纳贡,岁岁来朝……”
“史书上说,要不是你死了,他颓了,也没人敢动心思造他的反。”
“但是,为什么不是‘武’帝这个更贴切的谥号呢?”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抛出一个巨大的谜题,“‘成’这个字,太笼统,也太中庸了,感觉藏着很多没说出口的话。后世很多史学家,也都在讨论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纠结这个问题,有些为时过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