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担心改变历史了?”她骂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狗东西,我就是对你太善良了,结果你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现在什么都不肯老实交代!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懂行,非要让我给你把宫里那十大酷刑都上一遍才过瘾?!”
现在跟她讲职业道德了?
当初把她扔到这个疯子窝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不、不…..这个真的不能说,算我求你了,孟沅……”江俞白被踹得几乎晕厥过去,却依然固执地重复着这一句。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他作为一名未来人最后的一点点道德操守。
孟沅看着他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反而慢慢平息了下去。
她知道,再用强可能也问不出什么了。
孟沅深吸一口气,换了个策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疲惫:“你给我移植的记忆,是半真半假的,我现在脑子里有很多东西,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你编的,你让我很苦恼,你知道吗?”
这女魔头突如其来的示弱,比任何酷刑都更让江俞白感到无措。
他看着她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的脆弱,一时间竟有些犯贱的心软。
“我、我都是为了历史的整体走向考虑……”他低下了头,语气也软了下来,变成了近乎低三下西的央求,“我都说了这么多了,沅沅,你就、你就把我捞出来吧,行吗?给我换个干一点儿的牢房,求你了,至少、至少不要把我再关在水牢里了…..”
似乎是怕她不答应,他又急急地补充道:“等、等你找太医给我包扎好了,我就想办法用那个手表,联系我们那边的警方,是死是坐监狱我还是分得清的!总比被你折磨烂死在这里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