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顾那番略显急切的辩解,就象是往烧得正旺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叫孟家夫妻俩瞬间炸开了锅。零点看书 更辛醉哙
郝云眉眼吊起,劈头盖脸地就朝自己儿子骂了过去:“你叫他来的,你什么时候叫他来的,你把他叫来做什么,还嫌这家不够乱吗?!”
“到时候要是让那皇帝知道了,你妹妹也要遭殃,咱们孟家好不容易才从泥潭里爬出来,你就非要再一脚给踹回去是不是?!”
其实郝云这番话,话糙理不糙,骂孟不顾骂得也不错,从某种角度出发,骂得还挺对的。
但瞧瞧这副嘴脸,前倨后恭,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不知道的,还以为孟家是靠卖艺为生,在南曲班子唱戏的。
孟沅心里冷笑,面上却只是漠然地看着这场闹剧。
孟不顾被骂得满脸通红,却依旧倔强地梗着脖子,不肯跟父母服软:“可、可是妹妹最喜欢表兄了,上次在宫里,我都没来得及跟妹妹说表兄的消息,那个暴君来得太快,妹妹也没来得及问我,她两年都没回家了,我喊表兄过来,解解她的相思苦怎么了?!当初爹计划让妹妹入宫,我就已经很替妹妹委屈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孟献之那张铁青的脸已然越来越黑。
老头子扬起手,眼看又一巴掌要落下来,孟不顾吓得连忙唯唯诺诺地捂住了脸。
孟沅觉得有些无趣。
跟这群人纠缠不清,只会浪费时间。
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原主表兄,不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晦那厮鼻子灵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不会叫爹娘为难的,”她适时地开口,“先去看看孟知吧。”
她微微晃了晃身子,露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x¢7.0!0+t¢x?t′.,c-o`m′
春桃和冬絮立刻会意,一左一右地扶住她,低声关切道:“娘娘,您脸色不好,可是站久了头晕?”
孟献之却不吃这套,他没能发泄出来的怒火又找到了新的出口,矛头直指孟沅:“你还知道去看她,你明明知道那孩子的身世,会给孟家带来多大的麻烦,昨日还特意在那暴君面前对她多加关注,你根本就是诚心要让我们孟家不好过是不是!”
这话诛心得让孟沅气得肺都快炸了。
她诚心让他们不好过?
他们靠着谁出得天牢,又是靠谁吃香的喝辣的心里没点数吗?
要是没了她,他们孟府上上下下估计现在正在地府里啃窝窝头呢!
看着自家主子被如此训斥,春桃始终低眉顺眼地敛着眉,冬絮的脸色却一下子沉了下来,但碍于孟献之毕竟是孟沅的父亲,便也不好发作。
孟沅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正想着找个由头把冬絮遣出去,把外面候着的那些侍卫都喊进来,好好揍这个老头子一顿。
能动手,就绝不多bb,让这些享受着她带来的荣华富贵却还反过来指责她的人知道知道,自己究竟是靠谁活着的。
就在这时,一直护在她身前的孟不顾,忽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
他猛地一转身,弯下腰,不由分说地就将孟沅整个人背了起来。
“唉?”孟沅猝不及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趴在了孟不顾的背上。
“爹,您就别训她了,妹妹身体不好,我先带她去看知儿!”孟不顾嚷了一嗓子,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孽子,你把她放下来,我话还没说完!”孟献之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远。
孟不顾背着她跑得飞快,春桃和冬絮提着裙摆紧紧跟在后面。鸿特晓说罔 首发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她散落的发丝。
穿过回廊,绕过假山,一路上遇到的仆人看到这副景象,都只是低下头匆匆避让,脸上没有半分惊奇,似乎对这对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