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专门哄女孩子开心的?”
林幸以见她油盐不进,有些着急,连忙摆着手,被她笑话得羞了,这才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实情:“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前几天晚上起夜,悄悄听见李嬷嬷跟别的嬷嬷说话,喊您皇后娘娘,我才知道的。”
他们两个又玩闹了一会儿,见孟沅又要去看顾别的孩子,林幸以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再三尤豫,才终于郑重地开口道:“皇后姐姐,我知道,这个慈幼局,是姐姐您下令建的,也是您请了先生来教我们读书识字。幸以的爹娘都没了,是您给了我们一个家,幸以和大家伙儿,都会一辈子记着娘娘的大恩大德,来日幸以长大,定当衔草结环回报。”
闻言,孟沅怔了怔,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柔软情绪。
她做这些事儿只是为了能让这些孩子好过一些,让失去父母的他们也能在这茫茫天地之间寻到一处依靠,能让他们枉死的父母泉下有知,有所安息。
她身为一国之母,这本就是她的职责范围之内,是她应该做的。、
同样的,她并不需要他们的什么回报,只要他们能平安长大,能在以后过得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摸了摸林幸以的头,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了正从屋里出来的李嬷嬷。
李嬷嬷正是当初在宫里教导过她宫规的老嬷嬷,连带着谢晦与孟沅,算是侍候过三代帝后,为人严谨却不失慈和,只是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面孔,瞧上去严厉极了。
孟沅一手将李嬷嬷提拔至此,总管慈幼局上下事务,李嬷嬷亦是尽心尽力,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见到孟沅,李嬷嬷连忙快步上前行礼:“娘娘万安。”
孟沅看李嬷嬷跟看自己高中时的教导主任似的,尊敬中难免多了几丝别的味道。
见她行礼,孟沅忙抬手虚扶了一下:“嬷嬷不必多礼,孩子们最近如何,课业跟得上吗,心里有没有过去一些?”
提起这个,李嬷嬷的脸上添了几分凝重,她跟在孟沅身后,走至廊下,低声回禀起来:“回娘娘的话,吃穿用度都按您定的最高份例来,孩子们每天吃得都很好,这些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也都不挑食,课业也都在按部就班地学,有几个天资聪颖的,已经能背上几篇千字文了,只是……”
她顿了顿,有些为难道:“只是这些孩子,大多都是亲眼看着爹娘死在突厥人的刀下,或是饿死在逃难的路上。白日里瞧着与其他孩子无异,可一到晚上,做噩梦的,哭着喊爹娘的是常有的事。有几个性子特别敏感的,至今都不太敢跟人说话,总是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李嬷嬷讲着这些,眼框也有些泛红。
孟沅静静地听着,脸色平静,但心底里也是五味杂陈,十分的不好受。
这些孩子所经历的,是她至今永远无法想象的炼狱。
她没有切实地经历过,所以无论多么同情,都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共情。
战争的创伤,并不会因为一时的衣食无忧就轻易愈合。
“这些孩子,本宫会想办法为他们寻几个医理精湛,尤擅开解心结的女大夫来。”孟沅沉吟片刻,吩咐道,“另外,嬷嬷要多费心,多让孩子们聚在一起做些游戏,或是听听故事,慢慢引导他们,告诉他们,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他们的爹娘也都希望他们吃饱穿暖,能向前看。”
“是,老奴记下了。”李嬷嬷躬敬应下。
“还有……”孟沅正想再说些什么,喉间却忽然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痒意,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她咳得几乎弯下了腰,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斗,一张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此刻更是苍白得吓人。
“娘娘!”
“主子!”
李嬷嬷和一直跟在旁边的春桃几人几乎是同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