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宫,一间专存你心爱之物的宝库……”
“……还有好象还欠你一句,一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他转过头,看着她。
他说:“孟沅,我爱你。”
风停了。
时间也好象停了。
她看着他,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孟沅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自己。
或者是为了那个,他们永远都错过了的,上一辈子。
他没有象以前那样,手忙脚乱地来哄她,或者是八爪鱼似的抱着她,撒娇地叫她不许哭。
他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接住了她的一滴眼泪。
“别哭了。”他说,“这一辈子,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不会再让你害怕,我一定一定会护你周全,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你喜欢热闹,我们就住在最繁华的城市里,你喜欢安静,我们就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僻静地方。”
“好不好?”
孟沅看着谢晦,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和期盼。
然后,孟沅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笑了,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和占有。
只有无尽的温柔与怜惜。
连续七日的快马加鞭,人歇马不歇,谢晦和他身后的十几名近卫,终于在第八日的黄昏,看到了京城那巍峨的轮廓。
谢晦身上的伤口,因为连日的剧烈颠簸,早已迸裂。
他的脸色苍白得象个死人,嘴唇干裂起皮,眼窝深陷,唯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这七日里,他几乎没有合过眼,一闭上眼,就是方清和信上那句滴水不漏的“皇后娘娘偶感风寒,身体抱恙”。
抱恙?
病了?
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的沅沅,比谁都惜命,比谁都狡猾。
小病小痛,她自己就能找一万种法子折腾好,顺便还能从他这里坑蒙拐骗些好处。
能让卓越鸣的夫人写出这种八百里加急的信,那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
他不敢再想下去。
胸口那股无名的恐慌和暴怒,像野草一样疯长,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狠狠地一夹马腹,坐下的战马发出一声悲鸣,速度又快了几分。
“快!再快!”他厉声道。
他要回去。
现在,立刻,马上。
他要见到她。
快一点,再快一点,在天黑之前,赶回她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