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多么离奇的事情,她的柚子,永远都是那个陪她一起疯、一起闹的傻子。
当天,沉柚就把无处可去的孟沅大摇大摆地带回了安王府。
她没有把孟沅安排在客房,而是直接安置在了自己院子旁边一个独立又清净的偏院里。
那小院原本是安王妃年轻时用来侍弄花草的地方,种着几株桂花树和一架紫藤萝,环境雅致得很。
对于儿子突然从外面“捡”回来一个姑娘,安王夫妇非但没有半分不满,反而高兴得不行。
安王沉毅和安王妃赵氏算得上是南昭勋贵里的一对奇葩。
安王一生只娶了王妃一人,两人伉俪情深,也就得了沉宥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之前沉宥安坠马,差点把老两口吓得魂飞魄散,眼见着沉宥安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安王妃对这个儿子更是宠到了骨子里。
而安王表面上是个严父,动辄吹胡子瞪眼,实际上比谁都疼这个独苗。
这些年,最让他们夫妻俩头疼的,就是儿子的婚事。
沉宥安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直痴痴地恋慕着那位已经香消玉殒七年的青梅竹马——元仁皇后。
谁要是敢在他面前提娶亲两个字,他能当场翻脸跟人急。
眼看着儿子一天天奔三了,房里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老两口真是操碎了心。
现在,儿子终于开窍了,居然自己从外面领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姑娘!
安王夫妇俩知道自己儿子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能被他带回府里,肯定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虽然人被直接安排在了偏院,连知会他们一声都没有,但老两口完全不生气,反而是乐呵得很。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儿子这是还没跟那姑娘商量好呢,不好意思直接带到他们面前。
既然儿子想保护着、藏着,那就让他藏着呗,他们老两口乐得装聋作哑,就等着小两口自己磨合好了,再甜甜蜜蜜地来给他们请安。
至于门第,安王夫妇是出了名的不看重这个。
跟南昭其他那些注重联姻、讲究门当户对的勋贵不同,他们就觉得,只要姑娘人品好,能扛事儿,将来能管好这一大家子,并且真心对他们儿子好就行。
再说了,自家儿子虽然长得是好,才华也有,可毕竟都二十七了,在别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的年纪,还挑三拣四,那不是有病吗?
于是乎,孟沅就在这样一个所有人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极其安全舒适的环境里,开始了她在南昭的摆烂新生活。
她和沉柚两个人,天天就躲在那方小小的偏院里。
院子中间有个石桌,旁边就是那架开得正好的紫藤萝,她们俩就把这里当成了据点。
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沉柚大笔一挥,让下人去京城各大酒楼买好吃的。
什么德月楼的蟹黄汤包,一品斋的酱肘子,太白居的烤乳鸽,简直是流水似的往院子里送。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商量怎么劝诫昭成帝少杀人。
“你说,要是我直接去跟他说‘兄弟,少杀点人,大家都要恰饭的嘛’,他会不会把我当场片成烤鸭?”孟沅啃着一只油汪汪的乳鸽腿,含糊不清地问。`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很有可能。”沉柚正认真地用小银勺挖着汤包里的汤汁,闻言点了点头,“史书上说他喜怒无常,杀人跟杀鸡没啥两样,你虽然有武功傍身,但这么劝他,基本上等于白瞎。”
“那咋办?要不就跟我最初计划的那样,用我这天下无敌的武功潜入皇宫,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就范?”
“不行不行,这昭成帝素爱自残,精神状况还极其不稳定,你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没准儿你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疯病发作,自己就把脖子抹了。而且为了历史进程考虑,你还不能真的杀他,到时候万一他顺藤摸瓜,再查到我这便宜爹妈
